“哼!”楊戩甩開白澤的牽扯,“哪怕真開戰又如何?”

“此事必須從長計議!道門、西方教誰都可以站出來阻攔朝天閣,唯獨你,此時萬萬不可與朝天閣與天庭為敵!”白澤站起身,滿臉的懊悔,“早知你還是這般孩童脾性,我就不來找你,自己去把老呂敲昏了扛回梅山算了!”

楊戩眉頭緊皺,“為何這般說?”

白澤罵道:“玉帝有意讓你身居天庭要位,先前天庭都已有傳聞,已有旨意定你為執掌三界的下一人選!這事早已傳遍洪荒各處!你在這裡跟我裝什麼傻,充什麼愣!”

“我要他賞賜有何用?我統御三界又能如何?”楊戩緩緩舒了口氣,總算是平靜了些,“旁人我不管,呂兄我必須要救。玉帝做什麼籌謀都與我無關!這外面的仙道今後如何也與我無關!”

言罷對玉鼎真人做了個道揖,玉鼎真人輕輕頷首,楊戩轉身匆匆而去。

白澤苦笑著搖頭,“這混小子,還真是什麼都敢做,早知道瞞著他算了。”

“修行,其實修的便是心性,”玉鼎真人在旁笑道,“性情其實並不會被修行所改變,只會被自身經歷所打磨。”

“你就別說風涼話了,也跟著去吧!”白澤無語的道了句,“真要打起來,你還能出來嚇唬嚇唬人。”

玉鼎真人卻道:“若他需我出面,我自會現身。”

白澤眼一瞪,玉鼎真人輕笑了聲,對著白澤輕輕揮手。

下一瞬,白澤只覺身周乾坤扭曲、眼前光影流轉,堂堂上古十妖聖就被玉鼎送出了玉泉山。

這未免也太沒體面了些。

玉鼎真人傳聲入耳:“道友,回梅山修行吧,此事交給楊戩處置便是。”

“回梅山?”白澤扭頭看了眼東北方,抬頭盡是烏雲滾滾,天地之間彷彿出現了某種大陣,將中神州都徹底籠罩了起來。

烏雲中,人影重重,數不清、看不明,緩緩朝著地面壓去。

中神州各處驚起了一道又一道氣息,但這些氣息哪怕凝聚到一起,卻也無法阻住天空落下的這無盡陰雲。

更何況,這些氣息本就如同散沙一般……

“唉,當年帝俊要是有這玉皇大帝三成的算計,妖族何以落到今日這般地步啊。”

白澤嘆了口氣,手指掐算一番,追著楊戩的方向遁空而去。

“我這把老骨頭,早晚要出事啊。”

雖嘴上這般說,接到蕭蘭傳信後白澤第一時間就急忙到了玉泉山,尋到楊戩的化身,讓楊戩出面去找玉帝求情保下呂純陽,白澤對呂純陽也是頗為關心。

這三人雖沒多少機會一同在洪荒闖蕩,但彼此之間也有些惺惺相惜。

呂純陽是東王公的轉世身,當年東王公在天庭,與玉帝的權柄相差不多;後東王公不知何故轉世修行,便是如今在中神州名聲斐然的純陽劍仙。

紫山是呂純陽的宗門,紫山之上有三四處宗門,呂純陽的宗門便在其中。

一前一後,楊戩和白澤到了山門外。

楊戩抬頭看一眼緩緩壓下的陰雲,再看面前這連綿大山之上亮起的陣法,也不耽誤直接強闖大陣。

“楊戩前來拜山!呂兄何在!?”

大陣一閃,現出其下數百道身影,盡皆是呂純陽的門中修士,為首的自然是與呂純陽情投意合卻不得修成正果的掌門。

她姓何,名牡丹,道號亦然。

何牡丹忙道:“純陽昨日外出會友,並不在山中。真君……這天上的陰雲是怎麼回事?”

“是……”

楊戩一時有些語塞,而白澤已從後趕來,對著下方呂純陽的眾多同門道一句:“莫問太多,大劫降至,各位快些去梅山暫避吧!呂純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