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車裡沉默了好一陣子。然後凱倫?佩莉說;“長官,有人發出了幾項嚴重的指控,我們得談談……”

“凱倫,這裡可不是辯論會。我們正在進行一場生死攸關的戰役。”勞森吼道。他把對講機舉到耳邊:“大家都就位了嗎?”

亞歷克斯從勞森手裡抓過對講機:“聽我說,你們這些狗雜種。”他還想說什麼,但已經被鄧肯一把按到地上。亞歷克斯掙扎著,扭過頭喊道:“我們知道真相了,勞森,是你殺了羅茜。你還殺了我的兩個朋友。結束了,你藏不住了。”

勞森的雙眼憤怒得簡直要噴火:“你和他一樣是個瘋子。”幾名警察擁到亞歷克斯身上的時候,勞森拿回了對講機。

“長官。”凱倫急切地說。

“不是現在,凱倫。”勞森咆哮著。他轉過身,把對講機舉到嘴邊:“各就各位了嗎?”

耳機裡傳來回應聲。還沒等勞森回答,技術組指揮員的聲音傳了過來:“別動,目標人物和人質在一起。”

勞森猶豫了一秒鐘。“行動,”他命令道,“行動,行動。”

麥克費迪恩已經做好了面對全世界的準備。亞歷克斯的話使他相信公道自能實現。他會把女兒還給亞歷克斯。為了確保安全交接,他隨身帶了一把刀。這是能讓他安全出門,把自己交給在外等待的警察的最後一個保險措施。

他一手如夾包袱一般夾著達維娜,一手拿著刀子,正朝門口走到半路的時候,整個世界塌陷了。前後門同時被撞開,接著是人的叫喊聲和一片震耳欲聾的嘈雜聲。一道道白光刺眼地閃動著。他下意識地把孩子抱到胸口,另一隻手上的刀舉向孩子。嘈雜聲中,他聽見有人喊道:“放下她。”

他感到渾身僵直,無法動彈。

一名狙擊手看到孩子危在旦夕。他分開雙腳,端起槍瞄準了麥克費迪恩的頭部。

46

2004年4月,佐治亞州,藍山。

春天的陽光在樹林裡閃爍,亞歷克斯和歪呆來到山脊處。歪呆領頭沿著山坡朝一處突出的岩石爬去,然後坐了下來,兩條長腿蕩在空中。他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小望遠鏡,對準山下除錯了一番後遞給了亞歷克斯。

“正對著看過去,然後稍稍往左。”

亞歷克斯調整了一下焦距,然後將視野掃向山下。突然,他發現正對著自家的房頂。在屋外奔跑的幾個人影是歪呆的孩子們,坐在野餐桌邊的大人是琳和保羅,在琳腳邊的小地毯上蹬腿的是達維娜。他看著女兒張開兩隻小手臂對著一棵大樹咯咯咯地笑個不停。他對女兒的愛彷彿聖痕一樣深刻。

他險些永遠失去了女兒。就在聽到槍聲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爆裂了。琳的一聲尖叫在他的腦海中迴響,彷彿預示著世界末日。似乎等了好幾個輪迴,他才看到一名警察抱著達維娜走出了屋子。即便在此時,他仍然無法釋然。警察抱著女兒慢慢走近時,他所見到的只有鮮血。

但是那血是麥克費迪恩的。狙擊手彈無虛發。勞森臉上的表情猶如雕塑般冷漠、僵硬。之後的那一陣忙亂中,亞歷克斯離開女兒與妻子,跑去對凱倫說:“你們必須保護好那輛房車。”

“什麼房車?”

“勞森釣魚用的房車,就在勒文湖邊上。他就是在那裡殺害羅茜?達夫的。天花板上的油漆和羅茜的開襟毛衣上的油漆一模一樣。說不定,你們還能找到血跡。”

凱倫反感地看著他說:“你覺得我會把你說的當真嗎?”

“這是事實。”他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信封,“我拿到了能證明我所說的油漆了。如果你們讓勞森回到那輛房車裡去的話,他會毀滅證據的。證據會被他銷燬得蕩然無存,你們必須阻止他。我不是在瞎編。”他急於讓凱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