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紳坐在椅子上,用審視的眼光看著今英。

“在這場疫病中,患者症狀為先發高熱﹐全身起紅色丘疹﹐繼而變成皰疹﹐最後成膿皰。患者身上的膿包十天左右會結痂﹐痂脫後留有疤痕﹐痊癒的患者臉上身上會留有麻點。這種疫病的傳染性很強,傳染的物件是不分男女老幼,今英私認為疫病是透過飛沫唾液或是與患者接觸而傳染的。一旦感染疫病後,患者發病很急,多有頭痛、背痛、發冷或寒戰。高熱等症狀,接著會噁心、嘔吐、便秘、失眠等。病發三到五天內,病患肢體表面會出現皮疹,二到三天後皮疹變為皰疹,以後皰疹會轉為膿皰疹,重型患者還會雙目失明,耳鼻喉發炎,血液粘稠,渾身突冷突熱,面色青灰,甚至有可能神志不清,死亡人數遠多於痊癒的患者人數。”今英一口氣說下來,她說的這些症狀都是天花特有的病症,在現代,天花只是作為一種人類史上的瘟疫案例,介紹記載在書中,二十世紀以後,天花早已被人類消滅了,書中記載的古老防治方法沒有人嘗試過。她也是在看了眾多的病患,結合以前所學的知識,才得出這些結論的。深深的吸一口氣,今英準備繼續說下去,“此外……”

“可以了。”許紳打斷今英接下來的陳述,他確實沒有想到一個女子能知道這麼多,“你的醫術是師從何人?”

今英緘口不語,她不知曉此時李言聞(李時珍的父親,明代醫家,字子鬱,號月池,為邑中名醫,嘗任太醫院吏目。)是否已經入朝行醫,秦尚書不在,她不能說出對秦尚書所說的那一套來回答許紳。

“崔小姐,許太醫問你話呢?”方修遠也沒有想到今英對疫病的瞭解如此之多,就算他嘴上說著相信今英,心裡還是對今英的話存在著懷疑,聽到她的解,才放下心,對今英的表現也刮目相看。

“算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事不宜遲,把你知道的治療疫病的法子在紙上寫下來吧,我把它帶回太醫院向徐院使稟明。”許紳傳來宮中的宮女為今英拿來筆墨紙硯鋪在桌子上,要她把治療疫病的方法寫下來。

“今英不才,想要親自與太醫院的院士一同探討疫病的治療事宜。”今英沒有去看桌子上的紙筆,明國的皇宮內藏著無數珍貴的醫書,錯過了這次機會,她一生也不可能進去得以一窺,一個嗜醫的人怎麼可能對醫學孤本不動心。

“你,你這小女子太放肆了,咳咳,當太醫院是什麼地方,豈是你,咳咳,區區一個女子可以進出的。”許紳怒視今英,拍桌而起。

“許院判,您先不要動怒,消消氣,崔小姐也是想為疫病出一份力,她是我舅舅找來的民間大夫,不懂宮裡的規矩,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方修遠一邊上前給許紳順氣拍背,一邊向今英使眼色,讓今英聽話行事。

“許大人,非是今英不願意寫下來,只是這方法今英也是聽說,僅在幾名病情較輕的患者身上做過實驗,今英希望可以進太醫院,與幾名太醫共同探討此法的不足之處,還請許大人恩准。”

許紳繞著今英走幾圈,仔細打量著今英的外貌,看到今英羅裙下的腳時停了下來,看了故作平靜的方修遠一眼,嘴裡輕哼一聲,“既然如此,就隨老夫來吧。”

走了兩步,對跟著上前的方修遠說,“你就不用跟來了,她隨我去就行了。”

方修遠無奈,留在原地,看著今英跟隨許紳走了出去。

“方大人,請問今英小姐現在在什麼地方?她人呢?”回到尚書府,方修遠就見閔政浩和秦箏相對而坐,在側廳等著他進來。

“對呀,表哥,怎麼崔小姐沒有跟你一起回來?”秦箏沒有在方修遠身後看到今英,跟著也開口。

方修遠先是看秦箏一眼,隨後端起丫鬟送上來的溫茶,一連喝好幾口才放下來。“哪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