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自己的東西安裝到自己身上。還有,整形之類的,轉基因很多很多的。”老闆起了興致,喝了口酒,又湊近了些鄭號錫,“就像女人。她們生下來是那麼自然,完美,像水一樣純潔。但現在也可以隨便改變了。”

“什麼?”

“沒有什麼事不變的,這些東西都可以改變,只要他們願意,就可以,連洗腦都能做到。可我相信偉大的藝術是永遠不會變的。我不是說那些自稱為藝術家的人,我是指那些真正偉大的藝術家。他們和他們的作品永遠不會掉價。”

“是啊,他們是無與倫比的。”

“但我現在發現,有件很更恐怖的事情……沒人去指引這些人。還有更恐怖的,沒人能發掘他們。”

“……我們說了什麼扯到這個話題的?”

白井把修改過的稿子儲存後,終於從電腦中清醒了過來。幾點了?天黑了?咖啡也沒了?接下來只要讓鄭號錫看了稿子之後就可以發給奧田先生了……鄭號錫?白井看了眼鄭號錫的臥室房門,睡覺了吧?

白井起身端著咖啡杯準備去燒水,沒走兩步,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鄭號錫?白井推開鄭號錫的房門——空無一人。

“喂?”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在我這兒喝酒的一個男人,他喝醉了,他睡之前讓我打的……我想你或許能過來一下。我要關門。”

“……給我位置,我很抱歉。”

☆、16

16

在一個米黃色和血紅色交織的海岸,海水也是暗粉色的,天空被一隻筆點成淺藍灰色。

鄭號錫摸了摸衣服。這是?

“你覺得我的世界應該是字摞起來的嗎?”

鄭號錫向右扭頭。白井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坐在沙灘上。“這是你的世界?”

“準確來說是一堆顏色組合起來的,很難說這些東西是什麼。你只是在用你自己的思維去定位這個地方。”她抬頭看了一圈,“我以為這是你的世界。”

鄭號錫小聲地呻YIN了兩聲,喉嚨感覺乾乾的,胃裡面好像是岩漿在翻滾。水,水……嗯?下雨了?鄭號錫微微睜開眼睛,一顆液體從天而降,像辣椒水一樣刺激的感覺襲擊了眼球。

“哇!!”鄭號錫猛地要抬頭,結果抬了一半就撞上了什麼,“啊!”

“鄭號錫!你腦袋瓜子怎麼那麼硬!”

“你幹嘛啊!”鄭號錫醉地頭疼,又把頭摔了回去,結果被沙發的扶手撞個正著,把他逼得用韓語大叫了一聲,“XX的,這什麼東西?”

白井揉了揉額頭,用了平常從來不用的狠語氣,“你現在還在發酒瘋?”

“發酒瘋?”鄭號錫終於開始醒了點,睜開眼睛看著在自己正上方的臉。“我在哪兒?剛才的那水是?你洗澡了?剛才的是洗髮水?!怪不得那麼疼。”

躺在沙發上的鄭號錫試圖坐起來,但是胃中翻滾的“岩漿”讓他連動都不想動了。

“你記不起來了?”白井也站了起來,走向廚房,“你喝的微醉的時候跟老闆說,如果你喝醉了,就和我打電話。他打了,讓我去接你。”

“哦……那我為什麼睡在這裡?”

“因為你把你的床吐了個遍,我很好奇你想在哪兒躺。”白井倒了杯熱茶給鄭號錫,但是動作也似乎帶著什麼多餘的感情,“順便也吐了我一身,謝謝你,讓我一天洗了兩次澡。”

“……”那我剛才豈不是自作自受?哼,的確是我自作自受,又給她帶來麻煩了。

白井接過店主給的賬單,看了一遍,把賬單換回去,“現金嗎?”

“現金拿在手裡最放心。”店主拿著賬單,非常得意。

白井從錢包裡把錢遞給店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