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子老師?”

鄭號錫先反應了過來,往不遠處的一家商店看去。是一個女人在叫白井。她一頭飄逸的長髮,正在試穿店內的一件酒紅色禮服。一雙桃花眼,嘴尖翹起,是個絕對的美人胎子。

白井看到她,微微點頭示意,“咲野小姐好。”

“你怎麼會在這裡?”咲野走過來,笑地很燦爛,“我還以為你會特別討厭這種地方呢。”

白井撇嘴笑了笑。她是討厭這裡。“沒什麼,我們不打擾你購物了。號錫……”

“你就是老師的編輯嗎?好年輕!”咲野看到鄭號錫,趕緊拉住他,將兩個人的行動控制住,“老師一直來都受你照顧了。接下來雖然會很辛苦,但有你在的話,老師也會堅持下去吧。”

“啊?啊,恩。”她說的是什麼呀?

“我突然想上廁所了,走吧。”白井拉住鄭號錫,急著離開咲野,“我們真的很忙。再見了。”

“您是在挑折井先生婚禮上的禮服吧?”咲野仍然拽住鄭號錫,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我可以幫你啊!”

“不用了!”白井的語氣裡帶了些怒氣,看著咲野抓住鄭號錫胳膊的手,慌張地撥開,“抱歉,號錫是我男朋友。”

她這又是說的什麼?鄭號錫感覺自己好幸福。這不是在做夢吧?她居然當著別人面吃醋?幸福要不要來得太突然?

咲野一副明白了的表情,“啊~我懂了,和男朋友出來約會啊。老師也是女人,我明白。”咲野笑著轉身離開,“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白井看咲野離開了,才輕鬆了些。急著拉鄭號錫離開這裡。

結果,他們還是決定和以前一樣,穿毛衣和休閒褲去。白井不管鄭號錫再怎麼兇,再怎麼哄,都不願意再去商店逛了。在見到咲野之後,她時時刻刻都處在緊張之中。

“那個女人是誰?”鄭號錫事後問白井。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在鄭號錫的逼問下,白井把咲野的身份和過去講了出來。

咲野千春,是黑社會組織咲野組組長咲野久典(之前有把久典打成了千春的名字,但因為系統不支援改動,只好再這裡說明一下)的女兒。她也是星山一郎的未婚妻。在星山出事的那天晚上,咲野千春因高燒在外地昏迷不醒。星山開車準備去看她。可能是因為太擔心,速度過快,星山在一個拐角出了事故,車子跑出了欄杆。

其實白井並沒有見過那個女人幾次。她也說不上來什麼。

鄭號錫笑著喝了口茶,嘴裡卻說著不同的話,“她很看不起你。真是差勁。不過就是老爸牛了點,瞧不起誰啊?”

白井聽到鄭號錫的話,輕輕笑笑,“我是無所謂。不管是不是有人瞧不起我,我該寫的文章還是要寫的。所以沒什麼。而且,我,有你在身邊就滿足了。”

“!”鄭號錫突然鼻子一酸,一雙滄桑的眼睛馬上就要落淚。心臟被嚇停了一秒。

沒問題!你既然願意我在,我就絕不離開你!我死了也要把你帶下去!……呃,這個有點不道德,就算了。

鄭號錫趕緊捂住嘴巴,把身子轉向窗戶,“說真的,我特討厭那種女人。”他現在只要想起那個女人的樣子就一肚子氣。剛沒帥過一分鐘,手機突然響了。他掏出手機,是一封簡訊,奧田總編髮來的。他開啟後,掃了一遍,“真奇怪,他居然叫我在婚禮後去公司開會。”

白井盯著窗戶,沒有看鄭號錫,喝了口茶,“大概是折井剛結婚心情很好,想做點什麼吧。把你叫過去,是因為你不管怎麼看都算雜誌社的一員啊。”

“恩……可為什麼以前不叫我?現在要把我叫過去呢?”

“馬上年末了,有一些東西要處理。你是作為我的代表去參加會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