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微微斂眉遮住眼中的情緒,這兩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真真是讓他長見識了。

白青山為了留下牙印作為鐵證,狠心的應該使了手段,當時肯定很疼吧!

犯婦葉三娘先是造謠生非,現在更狠,為了讓鐵證無效,居然弄掉了孩子兩顆門牙!

“這不是人家孩子咬的吧!你們看看少了倆門牙!”

“白老爺您認錯人了吧!”

“這差別太大了吧!”

這七嘴八舌說的白老爺臉色青了紅,紅了黑,此時自己手腕上的牙印成了笑話。

“葉三娘你太狠心了吧!”白二少指著怒道,“居然把孩子的牙齒給打掉了。”

圍觀的男人們齊齊看向葉三娘,“真是心狠呀!那麼小的孩子,把牙齒生生的給敲掉。”

“掉兩顆牙齒而已,這命保住了。”

“這樣算來也划算耶!”

白老太太聞言臉色鐵青,看著自家笨兒子,虧的也是當爹的,“狠心什麼啊?小孩子到了他這個年紀,該換牙了。”

“哇……”圍觀的男人們一臉的驚奇。

“估計早就活了,舌頭多添添就掉了。”

“把這點兒給忘了。”

“那現在要怎麼辦?”

“這證據消滅的不留任何痕跡。”

“看知府大人怎麼判吧!”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知府陸大人。

被人注視著,陸大人握拳輕咳了兩聲,剛開口就被白老爺給打斷了,“知府大人,您可得秉公處理。”朝陸大人拱了拱手行禮。

“知府大人,民婦是否可以說兩句。”葉三娘福了福身溫婉地說道。

“你說。”陸大人聞言黝黑的雙眸輕閃道。

“民婦只是奇怪,上一次白老爺露出牙印,到現在有二十來天了,居然還沒好。”葉三娘視線凌厲地看向了白老爺問道。

“他……他咬的狠,都流血了。”白老爺結結巴巴地說道。

“通常這種程度的傷,早就結痂,連疤都不會留下。”陸大人深沉的黑眸看著他說道,“我很清楚。”

軍中長大的他,熟悉各種傷勢,包括自己身上也是傷口無數。

“白老爺既然說犬子不孝,為什麼剛咬的時候不告。那時才是鐵證如山,現在時間過了這麼久,才說犬子不孝,對你大不敬。”葉三娘眼神如箭一般犀利地看著他說道,“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找了一個同歲的孩子咬自己呢!”

“我……我……我念在他年幼無知不追究了。”白老爺被問的磕磕巴巴地說道。

“年幼無知,不追究了。那為什麼現在時隔二十多天又追究了呢!”葉三娘深邃如墨的眼睛盯著他說道,語氣溫和,甚至有些輕快。

然而這內容言辭犀利地讓人招架不住。

“我……我……我想追究就追究,不想追究就不追究了,要你管。”白老爺氣地朝葉三娘大吼道。

“你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眼見著白家大少,要身敗名裂,還是以人最為不齒的強jian罪名。你不甘心,你丟擲這個不孝的罪名,是想我和犬子一起為你的兒子一起陪葬。”葉三娘臉上留下兩行清淚,哽咽道,“你好狠的心,落行是你的親孫子。”

“你……你們這個不孝子孫。”白老爺抖著手指著葉三娘道,“你殺死我兒子的,你親口承認……”話沒說完就從鼓凳上滑下去,暈了過去。

“他爹你可別嚇我呀!你要是沒了,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辦呀?”白老太太跪在地上,趴在白老爺身上哭了起來。

這一暈真是把人給嚇壞了,“姓葉的,你這個毒婦,把我爹給氣死了,我要跟你拼命。”白二少徑直朝葉三娘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