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你別教壞了小孩子。”折鳶輕拍著葉三孃的後背道,看向連海棠趕緊說道,“別聽你葉嬸兒瞎說,這事就起初彆扭一下,婚前都知道的,只是一時轉不過來,等回頭想明白就好了。”

“不和離的話,讓你新娘保護好自己的財產。”葉三娘聞言烏黑的瞳仁看著連海棠說道,“別到最後人財兩失,有了新人笑,只有舊人哭,有錢還能傍身。”

“財產?”連海棠眼睛瞪的溜圓看著她說道。

“對呀!這兩口子不是一起出錢做買賣!這得賬算清楚了。”葉三娘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她說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不算清楚了以後可啥都沒了。”

“這個?”連海棠聞言吞嚥了下口水道,“這不好吧!夫妻要算這麼清楚明白嗎?”

“拿我來做例子,男人沒了,婆家算計我的嫁妝的時候,可是一點兒沒留情面。”葉三娘目光冷峻地看著她說道,“我這還有三個孩子,那可是白家的親孫子,白家一點兒情面都沒留。我現在日子能過的去,就是因為討要回了嫁妝。”

“這個?”連海棠遲疑了一下看著她說道,“俺不太懂,不知道該聽誰的。”

“總之留個心眼兒。”葉三娘也只能如此地說道。

說得太多了,人家沒有經歷過,會覺的自己危言聳聽了。

人家對婚姻還有憧憬,能吃飽飯,不捱罵、捱打就行,最基本的生活要求。

這讓葉三娘只能點到為止,再說下去,她就是那話本里的大反派,見不得人家夫妻恩愛了。

有些事情只有疼了,才能改變,不然人家樂意當‘金絲雀’,迷失在美夢之中。

你說破嘴皮子都沒用,有時候甚至會不怪你戳破了人家的美夢。

真是裡外不是人。

“這個你回去看小夫妻和好了嗎?和好了就當我什麼沒說。”葉三娘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連海棠說道,“如果人家和好了,你豈不是白著急了。”

“對哦!”連海棠聞言眉眼彎成了月牙看著她笑道,“走的時候,人家高高興興的。”

小丫頭露餡兒了,算了不提醒她了。

“夫妻這種事情,外人真幫不上忙!”葉三娘烏黑晶亮的瞳仁看著她說道,“你在這兒出謀劃策,乾著急,轉過頭,人家夫妻恩愛,你說你圖什麼?最可怕的是,人家轉頭把你給賣了,是你教她這麼做的。”

“呃……”連海棠瞠目結舌地看著她道,“這不太可能吧!”

“這不好說,人家成親了,這心都撲在了男人和自己的家身上。你說人家和你親,還是和人家男人親。”葉三娘黛眉輕挑看著她說道,“你可以回家問問令堂,年少時玩兒的好的小姐妹呢?都在哪兒?”

“呃……”連海棠眨眨純真的眼睛看著她說道,“這些都沒人教俺耶!”

“誰會教你呢!誰成親不是稀裡糊塗的,人家不是比喻嫁人好比第二次投胎,真的一點兒也不假。”葉三娘柳眉輕挑陰陽怪氣地說道,“誰不是磕磕絆絆,甚至頭破血流的。”

“像你想這麼清楚明白,就沒人成親了。”折鳶輕嘆一聲道,“稀裡糊塗的這輩子就過去了。”

“說的太對了。”葉三娘朝折鳶豎起大拇指道,“不讀書認字,明事理,兜裡沒有錢,又不能出去掙錢,除了圈在家裡生養孩子,相夫教子,還能做什麼?一身的榮辱全系與男人的身上。”冷哼一聲道,“這豬還好吃好喝的養著,等養肥了換錢。可女人的地位還不如豬呢!”

葉三娘感嘆道,“無知是幸福的,太清醒了會痛苦的。”

那種無力感只能在規則之內轉圜,戴著鐐銬起舞,想要打破現有的男權社會,她這小人物白日做夢呢!

“不懂?”連海棠聞言懵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