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將女兒推入火坑,把閨女嫁給有隱疾的男人,帶著孩子的鰥夫,或者是如徐光宗那樣的男人。換彩禮!”

“不止!為了錢,萬一把招娣那丫頭嫁給痴的、傻的,孩子一輩子都完了。”連奶奶心有慼慼地說道,“為了錢,徐家啥事都乾的出來。”

“您咋也把人想的那麼壞。”連里長錯愕地看著自家孃親道。

“不是俺們想的那麼壞,而是他做出來的事情,比俺想的還壞。”連奶奶晦暗不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你們怎麼都這麼說?雖然說的有可能。”連里長目光掃過她們三人道。

“因為俺們都是女人。”連奶奶她們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男人是指望不上,感同身受了,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男人了。

“徐家要怎麼樣咱也管不著,這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終究是個外人。”連里長一句話讓連奶奶她們三人眼神瞬間沒了光彩。

連海棠心裡悶悶的,在也坐不下去了,“俺困了,睡覺去了。”起身下了炕,趿拉著鞋,回了連奶奶的房間。

“俺也困了,走了,睡覺去,明兒還得早起。”連奶奶挪了挪下了炕穿上鞋,摸著黑朝自己的房間走。

“這死丫頭,只顧自己,不說扶著點兒她奶奶。”連里長見狀氣哼哼地說道。

“啪!”連奶奶啪的一下呼了連里長後腦一把掌。

“娘,您怎麼打俺?”連里長揉著自己的腦袋道。

“大過年的你瞎說什麼?”連奶奶黑著臉看著他說道。

“俺沒說啥呀?俺說那……”連里長聞言猛的閉上了嘴,想起來了大過年的不準說不吉利的話,像是死呀!罵人的話都不能說,剪刀都不能亂動。

“想起來了。”連奶奶的臉頰被油燈照的忽明忽暗的,看著有些嚇人。

“不說了,不說了,臭丫頭行了吧!”連里長上前攙扶著連奶奶道,“俺送您回去。”

“不用,俺還沒老的眼花看不見。”連奶奶拂開他的手道,“閉著眼俺都不會走錯的。”步履沉穩的出了堂屋。

連里長扭頭看著還剩下的媳婦兒和兒子道,“還不趕緊扶你奶奶去,在這兒待著幹啥?”

“哦哦!”連有根跳了下了炕,三兩步追上了連奶奶,將人給扶進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