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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貴站在門口,拉長脖子朝李政遠去的身影叫喚。李政肯定聽到了,不過沒有理會。
房間正對著院門,院中人聲,字字聽得真切,李渢躺在床上沒有起身。他聽出了小燕和李貴的聲音,還有李政的聲音。
文佩要見李政,就在這死寂的凌晨,甚至著急得無法等到天亮。
如果李渢和李政關係親好的話,他會告誡李政千萬別去;而如果李政和文佩是摯友的話,他務必得勸阻文佩遠離李政。
這是與己無關之事,自己無需多管閒事,何況也管不了。又想:這兩人,自幼親愛,竟會鬧到這一步。
當時,李渢已有預感,李政和文佩必然要出事,這兩人都是狠角色,他們已無法再成為朋友,再次相見,必是仇人。
待李政從凌晨離去,至日上竿頭,都未歸來。李貴自去外頭尋找,他找了一圈,無奈返回。
午時,醫館一陣喧囂,李渢差遣李貴過去看看,李貴前去,這一看,險些把他嚇暈。李政被人抬回來,一身的衣服,沾染血跡,人已昏迷,臉白唇紫。
好在,趙大夫正好沒出去看病,人在館中,一接過人,就著手急救。把李政全身衣服扒去,檢查傷口,在意外之處,找到了傷口,那是個觸目驚心的傷,李政之所以會昏厥,除了失血,多半是疼暈的吧。
李貴站在一旁,看得冷汗直流,雙腿戰抖。才與丁家議了婚事,這下可如何是好!
縫合過程中,李政清醒過一次,叮囑趙大夫和李貴將此事保密,萬不可讓外人知道,尤其李渢或丁家人知道。
然而自李政回來,便獨鎖在趙大夫的病房中,也不許人去探看,也不許開窗戶通風,火盆一個接一個搬進去。李渢這種喜歡讀雜書,博學多聞的人,早已猜出一二。
或許在李貴看來,李政的不幸,絕對是李渢的大幸。李渢不這麼認為,他不喜歡李家人,但李政是與他有血緣關係之人,這般遭遇,不免讓人唏噓。
李政咎由自取,而文佩,也著實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日暖藍田玉生煙 第十五章(上)
連日居住於客棧,文佩由小燕、謝芷輪流照看,換藥之類的事,則都由小燕來,謝芷見文佩先前有意躲避,便也不追究傷的是哪裡。
看著小燕將煎好的藥端進來,謝芷迎上想接過,小燕一個勁喊小心燙,果然燙得謝芷一哆嗦,趕緊把手指縮回。文佩躺在床上看著,噗嗤笑出聲來,“小芷,由小燕來罷。”謝芷不服氣說:“當時李渢受傷時,也是我照料的,我照料得來。”
對於李渢如何受傷滯留於此地,文佩一無所知,此時也才有點興頭,問起李渢那腳傷是怎麼回事。
謝芷向來直腸子,對文佩又沒顧忌,一五一十盡都說了。文佩聽後,嘆了聲氣,竟許久不再說什麼。
不曾想,李渢也有這般悲慘的身世。
臨近午時,謝芷起身,說得去看看燃之怎麼還不回來。
這兩日,文佩傷勢有所好轉,便打算啟程返回蘇州。孟然去渡口賃船,約好明早歸程。
未幾,孟然回來,三人將行囊收拾一番,謝芷說,要去跟李渢話別,孟然則說也還要給文佩拿點藥。兩人便也就去了醫館。
李渢他們住在醫館別院,謝芷從後院門進入,院門大開,院中竟只有李渢一人,躺在花簇之下的木榻,翻著書。李渢聽到聲響,以為是丁靖,抬頭才見是謝芷,起身說:“你來了。” “傷好些了嗎?”謝芷注意著李渢的臉,傷口雖未痊癒,但已結疤。“嗯,小傷。”李渢回得淡然。
謝芷東瞧瞧西逛逛,納悶問:“怎麼就你一人。”又壓低了聲音:“李政呢?”
關於文佩那日和李政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