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劍林中,穿行而過。

這是下馬威呀!趙樸看著兩旁的甲士,心中冷笑,只可惜下馬威可以嚇住活馬,卻無法嚇住死馬。到了金軍營寨,他就沒打算活著走出去,反正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上一回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趙樸大步向前,向著營寨門口走去。

那個金軍士兵一使眼神,立時間兩旁的甲士會意,刀劍向前伸出。

原本兩旁站立著甲士,中間有著一米五的過道,可是隨著兩旁甲士刀劍向前伸出,過道越來越狹窄,刀劍似乎不斷向前伸出,刀劍距離趙樸的身體越來越近,最後更是擦著衣服而過,只要是微微向前一伸,就是一道血窟窿。

兵刃的寒光在眼前閃爍,那冰寒之氣擦著衣服而過,隱隱有衣服與刀劍摩擦聲。

“嗤啦!”這是衣服被割破的聲音,刀刃貼著肌膚而過,劃出一道血痕。

可是趙樸依然不懼,大步向前。這一刻,趙樸想到了董存瑞,想到了江姐,想到了劉胡蘭,無數的身影在眼前閃過,好似走馬觀花一般。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趙樸吟唱著詩句,穿行在刀劍之間,邁步進入了帥帳。

“好詩,好詩!”一個男子連聲讚歎道。

趙樸凝神看去,只見一個大漢拍著手,頗為欣賞的點點頭。他的身材極為魁梧,可是並不粗魯,渾身上下反而帶著優雅,好似一個翩翩君子,給人以信服之感。

這個大漢女真裝束,腰間帶著玉佩,笑道:“好詩,好似詩。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好骨氣!”

方玉問道:“閣下,是誰?”

“郭藥師!”

“唐朝有李藥師,宋朝有郭藥師,我知道了!”趙樸點點頭,看先了帥帳的zhōng yāng,那裡端坐的必然是金軍元帥,完顏斡不離。

看著這位元帥,趙樸不禁心中伸出一個疑問,這就是金軍元帥,完顏阿骨打的二兒子,那個傳說中擒獲了遼帝的二太子嗎?

不同的國度審美觀不同,宋朝審美觀中,美男子應當是那類手搖著摺扇,羽扇綸巾,溫文爾雅,詩詞歌賦無一不jīng,琴棋書畫無所不能,談笑間治國安邦,揮手間決勝於千里之外;而草原民族審美觀中,美男子是力能撕虎,箭無虛發,上馬殺敵,有萬夫不當之勇,破軍斬將,在萬馬中奪取上將的首級。

一個是溫文爾雅的書生形象,這是宋人的審美觀;

一個高大魁梧的勇士形象,這是金人的審美觀。

可惜這位金軍元帥,既沒有那股溫文爾雅的儒雅,也沒有彪悍魁梧的氣質,有的只是平淡、平常,太平常了,站在人群中極容易淹沒的一類。

這位金軍元帥容貌太平常了,若是在一般人身上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可是落在金軍元帥上,太讓人失望了。

“拜見元帥!”趙樸拱了拱手,拜見道。心中不由想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車,看似平常的人,往往有有出入意料的之處。就好似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

“見到元帥,為何不跪下!”一個金軍將領喝道,聲音好似雷霆一般。趙樸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被下了一大跳。

“大膽,跪下!”

“大膽,跪下!”

帥帳內眾將齊聲喝道,聲音滾滾氣勢驚人,形成強大的威懾力。

趙樸心中委屈極了,恍然間想到了幼年時代,幼兒園時被一群園霸圍住痛毆的情形。可惜沒有拿著炸藥包,不然老子拼著粉身碎骨,也要將帥帳內所有人,都炸上天,變成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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