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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屈辱至極,可是金人竟然這樣無恥,硬要說十三弟是假皇子,可是如今實力不如人,只能是忍著。
“不知尊使,想要什麼說法?”
“賠款數額加大三層,割地僅僅是河北,山西兩地,外加山東!”
宋欽宗的臉sè頓時鐵青了起來,心中升起強烈的憤怒,想要招呼人,一舉將這個金軍侍者斬殺。可還是強制壓住心中的憤怒,到了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除了忍耐之外,什麼也不能。一旦激怒了金軍,後果不堪設想。
“尊使,請退下!這些稍後再議!”
金軍使者道:“汴梁百萬人口,每年消耗糧草必多,如今圍困了幾月之久,城外的糧庫又被我軍繳獲,不知陛下覺得還能堅持多久!”
“你!”宋欽宗說出一個字,再也說不出什麼了,只有濃濃的恐懼,還有無奈。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軍隊打仗,很多程度上就是比拼糧草多少。糧草多,可以持久作戰;糧草少,持久作戰能力差。汴梁百萬人口,一天要消耗多少糧食,幾個月要消耗多少糧食,這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
如今,汴梁的糧草已經耗盡,支撐不了多久,再戰鬥下去,只能是易子而食。
到了那時,不必金軍攻城,汴梁城內百姓就會活活餓死,不戰而dì ;dū陷落。
…………
大殿內,宋欽宗坐在高位上,神sè憔悴。在底下坐在都是親信臣子,左邊是文臣李綱、白時中、李邦彥、張敏等,右邊坐著种師道,种師中、姚平仲等武將。
“金軍欺人太甚,竟然敢威脅陛下。儀王殿下,不避生死,進入虎狼之穴,本是大義之舉;可是金人太過囂張,竟然說儀王殿下是假的,這不是雞蛋裡挑骨頭嗎?“白時中率先開口,語氣有些憤然。
李邦彥也道:“yù加之罪,何患無辭。金軍太可惡了,鐵了心是要刁難我朝。”
“只是如今金軍勢大,難以擊退!“李綱道,”不知哪位將軍,有勇氣擊退金軍!“
說著,所有的文臣,眼睛都看向了對面的武將,眼神中一點也不掩飾敵意。
大宋,一向是文人的天下,是士大夫的樂園。太祖更是說,要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而武人,不過是二等臣子而已。哪涼快滾到那裡去,朝堂上的爭鬥,那裡輪得上武人說話。若是在仁宗皇帝、神宗皇帝時代,這裡密議,哪裡有武人的位置。可是如今,金軍兵臨城下,滿朝計程車大夫,滿朝的文人,若說是琴棋書畫,個個一流,可惜金軍是蠻夷,是殺人放火的禽獸,可不與他們比試文采。真正上了戰場拼殺,真正抵抗金軍的還是武人。
大宋建立以來,一直處於弱勢,處於邊角的武人,竟然取得了高位。比如种師道,原本只是一個武人,滿朝山下的文人都看不起,可是因為勤王之功,最先進入汴梁,鼓舞了士氣,大受官家讚賞,拜同知樞密院事(差遣),充河北河東宣撫使(差遣),權勢之大,受到的禮遇堪稱大宋之最。而其他的西北軍將領,以及其他地方的各路廂軍將領也是受到重視。
一個蘿蔔,一個坑。
朝堂內的要害部門就那幾個,要害的官位也很是有限,你佔據了,我就沒有了。原本朝堂內要害部門,都是文人,都是士大夫。可是如今,官家為了安撫武人將這些職位讓給武人,立時間引動了朝中士大夫的不滿。不論是李綱這類主戰派,還是白時中等這類議和派,過去相互爭鬥,勾心鬥角;可是隨著武人佔據要害部門,幾乎放下了過去的爭論,同仇敵愾,共同對抗武人。總之,大宋是士大夫的大宋,豈能讓武人再度佔據高位。
面對士大夫的挑釁,所有的武將都是看向了頭髮花白的种師道。
种師道,字彝叔,洛陽(今屬河南)人。原名建中,因為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