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氣氛,讓趙樸恍然間有種回到汴梁的感覺,那時他也是其中一員,為了爭奪花魁的青睞,與人比拼詩詞。正如同白居易《琵琶行》中寫道的那樣:武陵少年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能夠贏得花魁娘子的青眼,固然重要,若是能引得成為入幕之賓,魚水之歡,更是美好。不過,真正吸引人的,則是少年人的虛榮心,別人得不到的,最後我得到了。

而在汴梁,他也多次擊敗了一個個對手,最後進入花魁娘子的閨房,成為入幕之賓,盡情歡悅。最後,抱得美人歸,前前後後有三位花魁成為了他的妾室,只是一想到身為皇室的面子,當然不能將他們接到府中,只是在外面養著,當作是外室。

只是不知道,如今她們還好吧!

趙樸心神有些恍惚,金軍南下,完全的打破了他的生活節奏,先是忙著跑路,後來是進入金營,接著是領兵出征,忙亂的亂糟糟,根本沒有時間,顧忌這些。

人生就是如此,走得太慢,容易被車輪壓倒;走得太快,又容易遺忘物品。

“王爺,該你了!”

“該我了!”這時,趙樸才回過神。

“傳言,王爺,文武雙全,不如填詞一,讓大傢伙,見識見識文采!”

“詩詞,本就是熟能生巧,一天不作,手生;兩天不作,心生;三天不作,水平下降;四天不作,江郎才盡;十天不作,忘得一乾二淨;一個月不作,泯然眾人矣。自從二月到金軍為人質,四月返回汴梁,五月出徵河東;一路行軍,一路蹉跎,到了如今的十一月。一年的時間,無時間,無心情,作詩填詞,早已經是忘記了一個一乾二淨,再也不復汴梁是的風流!”趙樸話語中,滿是滄桑。

“文思欲動,欲要作出,奈何沒有思路!”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年了,這一年來,哪有時間泡妞把妹,寫詩作詞,討女孩子歡心,全數在想著如何離開汴梁這個是非之地,如何的訓練強軍,如何的再亂世中保全性命,如何才能調動各個階層抗金。

總之思考的很多,沒有時間思考這些閒的蛋疼的玩意。

就在這時,一旁的通判解圍道:“王爺,最近忙於軍事,難有閒情,還是看諸公的大作吧!”

璇兒點點頭,也不看趙樸,只是道:“是!”

璇兒那不屑的眼神,落在了趙樸眼中立時化為弄弄的怒火,老子不就是沒有作出一好詞嗎?竟然這樣輕視老子。

“原本打算不作的,只是心中憤懣不休,不做不快,請各位鑑別!”

說著,趙樸也不看這位花魁,自己倒下一杯酒,飲下,站立起來,喝道:“怒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第111章共浴

這一首詞,不是吟唱而出,而是喊出來的。

當趙樸喊完這首詞時,全場立時震驚了,無語了,驚呆了!

許久之後,璇兒才開口問道:“王爺,這首詞叫什麼?”

“《滿江紅?怒髮衝冠》!”趙樸道。

“好詞,好詞!”王安中驚歎道。

這是一手很壯懷激烈的作品,氣勢磅礴,志向更是遠大。

登高憑欄,陣陣風雨剛剛停歇。我抬頭遠望天空一片高遠壯闊。我禁不住仰天長嘯,一片報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