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心中忐忑不安,覺得形式有些不妙。

自從入宮後,已經有兩年了,這兩年的時間,日漸的解除中,賢妃也漸漸懂得了這位皇上的性格秉性。這位皇上,性格溫和,很少責難太監、后妃、宮女等,是難得仁君。

一些宮女后妃,即便是犯了錯誤,這位皇上也是寬容至極。

可若是認為這位皇上,耳根子軟,好說話,那就錯了。一旦觸怒了這位皇上底線,這位皇上一絲情面也不講,毫不留情。

“愛妃,求錯人了!”趙樸笑道,“此時,愛妃請求朕寬恕你弟弟,求錯了人!求朕寬恕,不如求你弟弟不在犯錯誤!”

“陛下,放我弟弟一條生路吧!”賢妃心情緊張。

“愛妃可願聽一個故事?”趙樸笑道。

“臣妾願意聽!”

“一個虔誠的佛教徒遇到了難事,便去寺廟裡求觀音。走進廟裡,他發現觀音的像前有一個人在拜,那個人長得和觀音一模一樣。

虔誠的佛教徒問道:‘你是觀音嗎?’

‘是。’那人答道。

‘那你為何還拜自己?’

‘因為我也遇到了難事。’觀音笑著說道,‘可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最後,趙樸總結道:“求人不如求己。他人不過是能救了一兩次,真正能救他的只有自己。不管朕的這位小舅子,犯下了多大的錯誤,朕都能救上他一兩次,只是朕救不了他一輩子。”

賢妃子眼圈發紅,似乎明白了什麼,喃喃道:“臣妾多謝陛下了!”

“求人不如求己。朕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只是能不能把我,就靠他了?”趙樸笑道。

“臣妾,不明白!”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要為自己所說的話,做錯的事情負責!”趙樸淡淡道。

“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就正常了,這些煩心事,還是交給我們男人吧!”

…………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了!

兩天時間,很短暫,可是對於被捕的讀書人而言,卻是煎熬至極。

在軍營內,設定了集中營,讀書人的行動很是自由。當然一切前提是,安生,不搗亂。一旦搗亂,近衛軍士兵們不介意,捆起來,曬太陽。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讀書人,原本是最高貴的人群,此刻卻是遭受了殘酷的待遇。

“李兄,皇上是不是有些過了!”虞允文有些不忍道。

虞允文也是讀書人,只是後來參加了武備學堂,成為了海軍的一員。只是這個時代,沒有純粹的海軍,海軍有時候要扮演陸軍的角色,只有海上路上,都能拼殺,才算是合格。

這些年來,跟誰韓世忠,出征遼東,虞允文以優異的戰績,成為了顯赫的少年將軍,已經是正四品了。

這也是當武將的好處。

文官勝在穩妥,武將勝在升官速度快。

文官,想要升到四品三品,需要熬上十幾年,又有人脈關係;而武將只要不是人緣太差,拼殺上三五場,戰場上不死,就可以飛速升官。

如今,虞允文官位比老爹還高,老爹不過是五品,而他這個兒子已是四品了。

這也是趙樸治軍的趨勢,將領年輕化,儘量提拔年輕將領。出身的牛犢不怕虎,相對於那些老油子,新生代將領更善於拼殺,進取心更強,抗金意志最為堅定,也是最忠誠。

“過分,一點也過分!”李若虛卻是不屑道,“我等在前線拼死拼活,可這些人盡數在後方搗亂,盡數想著議和,想著向金軍妥協。北方几百萬百姓,上千裡土地,在他們眼中,不值一個青樓花魁!”

虞允文問道:“皇上會怎麼懲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