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信任,樹立巫女的威望,最近八成在想怎樣才能說服她,讓她也成為虔誠的巫女信徒,繼而將神的光輝發揚到整個西域。

劉燁猜對了一半,卻沒猜中全部,龜茲國王確實一直很在意那件事,但他卻不打算說服她了。在他看來,像劉燁這般冥頑不靈的人,與其費盡心思勸她皈依,不如把這心思花在巫女身上,討好巫女為龜茲多多祈福。

反正劉燁只不過是客人,大漢公主又如何,烏孫右夫人又怎樣,他們龜茲依靠的是神的庇護,並非鄰國的照顧。結交這些眼高於頂的人沒有任何意義,弄不好還把自己多年的修行也搭進去了。

所以,當南聖女提出那個解決的法子,國王與王后幾乎是不帶考慮的,立即就應承了。南聖女提出的解決方法就是驅逐劉燁,驅逐對神不敬的人,從而得到神的寬恕,天譴自然也就平息了。

“公主請坐。”國王早已打好了腹稿,並與王后排演過好幾遍,由於準備充足,現在當著劉燁的面也沒覺得慌張。

“嗯哼……”國王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換個姿勢坐,扭動著略為凸顯的腹部,竭力讓自己看起來親切些。儘管他做足了準備工作,但一看到劉燁那雙滿含笑意溫婉可人的眸子,心裡就開始七上八下,並不是畏懼她不可忽視的身份,而是出於男人的天性,對於難得一見的美女,男人總是不由自主想留下個好印象,哪怕佔不到對方一絲一毫的便宜,兩人之間也不可能有交集,也是如此。

“最近龜茲遭遇百年難遇的洪災,各地頻報災情,想必公主已經聽說了吧!”龜茲國王說出開場白,心情隨之放鬆了許多,“公主遠道而來,原本應該好好款待,本王都安排好了幾處風景宜人的地方,要請公主去看看的。不料,天意如此,也只能作罷了。依本王所見,公主不如前往他處遊樂,免得耽誤更多時日,擾了公主的興致。”

劉燁落落大方地說:“解憂拜訪龜茲,為的是增進兩國之間的瞭解,向陛下學習治國良方,遊玩倒是其次,陛下無須介懷。龜茲遭遇這場天災,百姓受苦受難,解憂看著於心不忍,前幾日給陛下寫了封書信,不知陛下對解憂的提議有何見解?”

“書信?”國王愣了下,尷尬地撓撓耳朵,心想哪來的書信,他怎麼沒見過呢?眼看就要方寸大亂,他匆忙想了個敷衍的點子,潦草帶過。

“本王最近一直在為各地災情煩神,沒有留意公主的信,可能跟那些摺子一起堆在書房,還沒來得及看呢!嗯……公主都寫了什麼啊?”

難怪遲遲沒有回信,原來他根本看都沒看,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應該是真沒見過那封信。

劉燁釋然道:“解憂在信中提出幾條疏通洪水的建議,以及如何安頓百姓……”

國王一聽是這事兒,不由怒從心來,分明是她對神靈不敬才會帶來這場災禍,而她還好意思跟他提建議,提個毛啊,只要她走人就沒事了,當初她根本就不該來,來了也不該設宴歡迎。好心迎來的是個白眼狼,不為龜茲著想也就算了,還得罪了他們信仰的神,要不是她,哪來這麼多麻煩事。

“不勞公主費心了……”國王不耐煩地揚手打斷她的話,這種建議不提倒好,提了反而更鬧心,“本王已有對策,這場災難我們龜茲有能力克服。公主若是真為龜茲好,就請起程回去吧!”

國王總算說出了心裡話,劉燁抿了抿唇,淺淺一笑:“陛下希望解憂離開,敢問有何緣由?為什麼說解憂離開就是為龜茲好呢?難道,解憂的到來給龜茲帶來了災禍?”

“我……”國王身形一顫,緊張地辯解道,“本王可沒這麼說啊,這是公主自己說的。”

“陛下那番話不就是這意思麼,如若不是,陛下又是何意?”劉燁步步緊逼,不肯給他思考的餘地。

國王張了張嘴,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