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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Draco，Harry的緊繃似乎有些減緩。時間有點長，最終，Harry放了開手來。

“出去吧。”Harry說，他很累。

當Draco真的離開時，Harry不捨地看著這個金髮巫師的背影。門被關上，Harry抱著頭側躺在了沙發上。

他團成一團。

杯子裡的水很清澈，Harry望著它，然後漸漸入睡。

很快，他驚喘著睜開眼睛。

他在害怕，夢境總是鍥而不捨地侵蝕他的大腦。

從人質的死亡開始，從薇安的死亡開始……他們的背後總是聯絡著無數相似的人群，他們在嚎叫。

顫抖著拿起杯子，Harry喝下一口，卻不知是不是因為口裡有傷的關係，Harry感到自己喝到了血腥味，他噁心地把杯子扔了出去。

“砰！”

“主人！”Nini喚回了出神的Draco，Draco一看，他已經維持著叉著食物的姿勢好久了。

這個飯廳裡只有Draco周圍這幾個座位被清理出來，其他地方依然是灰塵籠罩。只有Draco一個人坐在這裡，他覺得自己就像回到了那些年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日子。

也許是這一年來他的身邊漸漸熱鬧，而他已經習慣了。現在面對著冷清，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安。

“Nini，再去提醒一下Potter先生來吃飯。”Draco說。

Nini絞著衣服不知所措，“Potter先生不在房間。”

Draco停止了咀嚼，“他在哪？”

Nini望了望窗外，Draco扔下餐巾走了出去。

秋天了，外面有些冷。Draco拿著Harry的袍子走了出來。許久，他才在樹林邊上發現Harry。

這個黑髮巫師拿著從地窖裡翻出來的酒在喝，周邊是雜亂地躺著的酒瓶。

“別喝了，對傷勢癒合不好。”Draco拿過了Harry手裡的酒。

Harry望了他一眼，然後呈“大”字躺著看天空。

天空很沉，一顆星星也沒有。

Draco把袍子遞給他，Harry詫異地看著那雙手。

“不要？”

Harry趕緊拿了過來，在抖開來前Harry拿著它遮住自己的眼睛，臉頰感受著布料的柔軟，他很像來一個微笑，可是笑容都是苦澀的。

他實在沒有微笑的心情。

Draco也不介意Harry是什麼回答，他只是透過這種行為表達了一下自己對Harry這個人的認可和敬佩。

是的，一個人有很多缺點，但是他們的優點也是值得肯定的。Draco自認自己如果在Harry的位置上他不會做得那樣好。

可是如果是Draco，他也不會讓自己被逼到這種地步。

在Harry躺著的時候，Draco收拾著酒瓶。喝完的沒喝完的，他一併收了，傷員不應該碰酒精。

突然，他感到一股溫暖的牆貼上了自己的背，帶著酒氣，還有沉重的氣息。

他應該推開他。

可是Harry現在的動作透露著他是那麼的無助，他捉著Draco，就像捉著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然而即使如此，Harry也沒有大力，他就這麼從背後抱著Draco，然後把臉貼到了絲滑的布料上蹭了蹭。

Draco嘆了口氣，如果是過去的自己這一刻應該有多麼的欣喜若狂，可是現在的他只能嘆氣。

轉過身，腰間被Harry抱緊，Draco的手摸了摸Harry的鬢角。三十不到，Harry的頭髮上已經出現了白絲，它們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