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那裡等著你。他會帶你直接去廣州的。嗯,在表彰大會上將這把刀獻給總司令的話,你小子這回風頭可出大了。”

“好啦好啦,我聽你們的,”狐十三說著,終於脫下了自己的血衣。他穿著血衣時大家不覺得,現在才發現他全身都是傷口。這些傷口有的還往外翻著血沫呢,饒是丁一這樣的硬漢見了,也不禁咋舌,他問道:“十三,你不疼的啊?三平,趕緊給他處理一下。要是我們的英雄沒死在小鬼子的手上,反而因為流血過多死了,那真是笑話了。”

為了籌備這場比武,眾人準備十分齊全,這三角帶之類的學兵軍行軍打仗必備的醫療器件自然是有的。於是,眾人一邊按照之前就定好的路線往外跑,一邊幫狐十三纏上了三角帶,然後才取出一件乾淨衣服讓他穿了。

剛從遊樂場跑出來的時候,他們身邊還有很多上海本地人,漸漸的,人群就散了。跑了大約二十分鐘,前面弄堂裡忽然閃出來一個人,正是上海狐瞳的組員郭小猛,他攔住大家說道:“前面路口過不去了,小鬼子設了卡哨。五十多鬼子憲兵,還架設了機關槍。”郭小猛一邊說著,一邊緊張的四顧著。

“丁頭,現在怎麼辦?”所有人都看向丁一。

丁一想了想說道:“那只有就近找地方躲一下了。只是這麼多人要想躲在一個地方的話只怕不可能了。嗯,有了!”

“丁頭!”

“這裡離日租界不遠吧?”

楊三平眼睛一眯看著他問道:“你的意思是——”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走,我們乾脆去梅機關的巢穴!”

“但是狐十三!”

“這事交給我來做。都忍著點!”丁一說著,右手已經拈出了一根銀針,然後走向了狐十三。

狐十三拔腿就跑,尖叫道:“我不要啊!”不過,他跑得不夠用心,丁一則全力去追,所以很快他就被丁一給按在了牆上。狐十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說道:“丁頭,你輕點!”

丁一的銀針技法不僅可以治病救人、用於逼供刑訊,而且還能易容。只是,因為是面部施針,所以雖然不是很疼卻讓人倍感恐怖。因為工作需要,這批學兵中間,狐十三是接受這種“手術”最多的,心理負擔也最大。

丁一手腳極快,幾分鐘就幫所有人改頭換面,其中狐十三的眉眼被撐開了,頰上的肌肉也被收緊了許多,這讓他的面貌神情煥然一新,變得僵硬而富有稜角,倒是很像日本人的樣子。

其實不僅是狐十三了,所有人,除了丁一,經過丁一妙手施為以後,現在臉上的線條都顯得有些僵硬,而且最絕的是,神情流露之間,自然而然的帶著些許傲慢。至於丁一自己呢?他本來就是沉默寡言,喜怒不形於色之人,基本上,只要他做出不苟言笑的樣子,那就很像一個日本人了。

丁一他們都不是第一次妝扮日本人了,事實上,他們執行偽造軍票的勾當能夠如此快取得進展,就源於丁一這一手幾可亂真的“易容術”。

柳生權齋之死以及“大般若長光”的丟失,影佐禎昭等人是不敢加以隱瞞的。這兩件事中的任意一件都能夠引起日本朝野震動,現在更是同時發生,如果影佐不能迅速的逮到狐十三並且找回“大般若長光”的話,那麼他的未來已經可以預期了——上軍事法庭都還是輕的,最嚴重的處罰將會來自那些極右團體。甚至,他的親人以及族人都可能因為這件事而遭到波及。這才是影佐揚言不惜發動戰爭的原因。

受此事影響的,不僅僅是影佐,小野、吉川、岡田等人,都會受到波及,這幾個掌控著日本在上海各方勢力的日本人,現在前所未有的團結在一起,在他們的佈劃下,一場規模空前的暴力行動正在上海地界展開著。

大隊的憲兵牽著狼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