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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員大聲讀著秒，5秒是剃刀旋翼攻擊機從發射火箭到最後一枚火箭擊中目標的時間。他顧不得觀察目標的毀傷程度，駕駛員隨後拖動操縱桿使攻擊機側著身子，劃過一個圓滑的弧線，就進入了迴歸的旅程。

“撐住，我們要回去了！”

他大聲喊叫著，不知道是為戰友擔心還是在為自己慶幸。

遠在鷹眼飛艇上的引導員這時看著那個碉堡，在炮彈與火箭的打擊下，就像是招惹到宙斯被投下了連串的閃電一樣。一個個爆炸的混合著泥土的煙柱在碉堡的前後左右升起，被命中時則爆出紅色的火焰，煙霧中偶爾可以看得到武器的殘骸與操作者屍體的一部分。

看著這些，引導員抿了一口咖啡，開始向自己的上級發出報告。

“A1目標被摧毀1/2，45毫米高平兩用炮倖存，需要補充攻擊，報告完畢！”

這時，這個目標已經不再列為空中攻擊的序列裡，反而地面裝甲部隊接到了來自鷹眼報告。

“前方攻擊目標有45毫米火炮一門，其他威脅小……”

從潛望系統裡觀察著戰場的坦克車長，可以看得以幾架攻擊的小惡魔落在地面上。甚至一些被擊傷迫降的小惡魔，被對方可惡的迫擊炮轟成了碎片。

“注意，準備炮擊，目標45毫米火炮……”

坦克叢集的開路先鋒——虎式坦克的的車長向自己的成員下令。

“穿甲彈準備……！”

隨著炮長的今天，彈藥手從身後炮塔上的彈藥艙裡抱過一枚75毫米的穿甲彈。根據作戰前的資料，這裡是法國人的碉堡群所在，45毫米火炮與12。7毫米雙聯裝機槍，自然是碉堡上的主要攻擊武器。

在炮長的瞄準鏡裡，法國人的戰線越來越近。甚至看得清，那門倖存的45毫米炮正在噴射出火舌，發射的煙霧在空中形成了好大一個菸圈。

“瞄準……”

炮長的喊聲使駕駛員踩了一腳剎車，這是久經訓練的配合。一個短暫的停頓，就足以炮長進行瞄準。

“轟……”

爆炸的聲音在坦克附近響起，彈片與氣流沖刷著坦克的裝甲。每當這個時候，坦克裡的人就感覺到坦克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麼安全。

“預備！”

“已瞄準！”

“放！”

隨著命令，坦克猛然間顫抖了一下。75毫米火炮的後座力使坦克前後搖晃了幾下，就像了吃飽了的人坐在安樂椅上。

遠處被擊中的碉堡冒起一團火光，煙霧裡45毫米炮卻絲毫沒有受到損傷。再度一團火炮在那裡閃爍，觀察著車長與炮長的眼睛，一起顫抖了起來。

“注意，炮擊……！”

呼喊聲中，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低下頭。猛烈的爆炸似乎就發生在附近，鋼甲被擊中的聲音，使坦克裡的人就像坐在被敲響的大鐘裡。

“報告傷亡……”

被震得嗡嗡響的耳朵裡，回落著車長的彷彿響起在另外一個世界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炮長抬起頭，一陣眩暈使他幾乎要再度倒下去。伸手扶著火炮，滑膩膩的全是鮮血。

無神的眼睛在黑暗的坦克雜巡視著，彈藥手就倒在火炮後面，被擊中的胸膛上有一個大洞，血從那兒噴濺的到處都是。

“我沒事……”

虛弱的就像是重病的人在呻吟，可是氣急敗壞的車長不依不饒的喊。

“開炮，開炮，轟那些狗孃養的！”

掙扎著使擅抖的腿站穩，手在炮彈的彈藥艙裡抽出一枚炮彈，看也看就裝入到坦克炮裡。伸手搖動手柄，驚喜的炮長髮現，火炮還能使用。

“看我的目標指示……瞄準……放！”

車長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