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止疼藥,好心提醒,“這個,能不吃最好別吃。”

“哦。”穆棉小聲地回應。其實那個是有兩次痛經痛得實在厲害,然後才叫鄒丹丹幫忙買來吃的,以前都沒有過。不痛經的人突然痛經,這也成為鄒丹丹說穆棉體質越來越差的證據。

紀修澤翻出了紗布,也不再多說什麼,關上藥箱,拿著紗布徑直走進廚房。

兩分鐘之後,紀修澤拿了一個用紗布包著的冰袋走出來。

他在穆棉身前蹲下,在他伸手欲將穆棉的腳握住的時候,穆棉慌忙說道:“我自己來就好,這個我能行。”

紀修澤抬頭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將手中的冰袋交給她。

穆棉回以一個誠摯的帶著謝意的笑容,然後指著牆邊放著的飲水機說:“若是你口渴的話,請自便。”

紀修澤點了點頭,走過去倒水。

他離開,穆棉頓時覺得輕鬆不少。她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敷著腫痛的腳踝,只是輕輕一碰,痛楚加上寒意刺激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感覺到紀修澤頓足回頭看了她一眼,她沒敢抬頭看,懊惱地咬了一下嘴唇,就繼續忍著痛敷腳。

沒一會,全身心都投注在敷腳大業上的穆棉看到眼前出現了自己的水杯,抬頭時聽到紀修澤說:“先喝點水吧。”

穆棉坐直身子,接過水杯,說:“謝謝。”

紀修澤語氣無波地說:“是你的水。”

穆棉無語,心說你就承情接受不就好了嗎?說個“不客氣”或者“不謝”不是更省口水嗎?非要較真,那就一起較真好了。

“我是感謝你的服務。”

“……不謝。”

穆棉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心中頗覺得意,臉上禁不住露出笑意。

喝完了水,穆棉對紀修澤說:“我這裡沒有電視,這裡的書,你可能也不會感興趣,你……”穆棉不知道要怎麼招呼紀修澤了,這裡沒什麼可以給他解悶的。

紀修澤說:“你不用管我。”

“哦。”穆棉這個主人比紀修澤還要拘束。

其實她想問紀修澤是等紀曉亦來了再走還是現在就走,要是現在就走也行,她一個人沒問題。可是她覺得這樣有逐客之嫌,因此沒說。

紀修澤看到角落裡有幾張疊放的塑膠圓凳,於是走過去拿了一張過來,放到穆棉的腳邊,說:“把腳搭在上面,就不用那麼辛苦彎腰了。”

“嗯,謝……”穆棉打住,不說了,不然他又要說凳子是她的了。

可是紀修澤卻說:“不用謝。”

穆棉抿著嘴看了他一眼,心想紀修澤還真是難以琢磨。

紀修澤抬腕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拿出手機打電話。

第一個是公事電話,他詢問了對方材料準備好沒有,然後又說自己半個小時之內會到。

第二個電話是打給紀曉亦的,撥通之後過了有點久紀曉亦才接起來。穆棉都在心裡為她著急,心想你再不快點接,待會你哥又要詞嚴令色了。

結果,穆棉所料不錯,紀修澤一開口就說:“紀曉亦你玩夠了就回來,人是因為你受傷的,不是因為我,我完全可以甩手不管。”若是紀曉亦接電話快一點,紀修澤就會說要回公司忙公事,可是她故意怠慢了。別問紀修澤為什麼知道她是故意的,像紀曉亦那種手機不離手的人,一般情況下怎麼會不能及時接聽。

紀曉亦自知失策,立即態度恭順地道:“哥,我在等電梯了,你再等一下,我馬上到。”幸好她剛才去小區門口的水果店買了一些水果回來,不然待會不好交代。

來到穆棉的家,紀修澤來開門,紀曉亦連忙舉起兩袋水果,咧著嘴笑著說:“我剛剛去買水果了,我貼心吧?”

紀修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