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想必自己也不會失去冷靜吧。

不過桑布扎和朱瓔以外的人卻都很意志消沉,伊甘只是朝著桑布扎指示的方向策馬前進,不多說半句話,而跟在桑布扎身後的人們也都一語不發。

所有人都低著頭,看著地面。

宛如送葬或是被引往刑場的罪人隊伍般。

這並不是個好現象,過度憂慮或緊張會讓人的判斷能力和行動力變遲鈍。假設真的回不到原本的道路,到時候他們只會更加消沉。恐怕也會影響到搭帳篷或尋找河川等作業吧。

儘管如此,隊伍還是按照桑布扎的指示,走了好一段距離。

周圍的風景和前來的時候一樣不斷地在改變。

當他們橫跨灌木叢覆蓋的山腰時,略帶黃昏色的天空,讓眾人之間發出不安的呻吟。

只是來到這裡之後,桑布扎終於確信他們正往正確的道路前進著,當他回過頭去看斜後方時,看得到遠方有連綿不絕的群山巒巒重疊的模樣,和擦宿城看得到的三座山峰長得很像,因此他記得很清楚。

「是這條道路沒有錯。」

桑布扎一開口說出,之前都只有回過頭來稍稍點頭的伊甘,用充滿安心且強而有力的聲音應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

隊伍終於又要進入森林之中,道路兩旁交錯的樹林延伸出深不見底的叢林。

突然間,叢林中發出巨大聲響。

距離桑布扎他們兩匹馬位置的琉珈發出尖細的悲鳴。

正當桑布扎想要回頭看發生什麼事時,琉珈的馬已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琉珈好不容易坐在馬鞍上,但前肢上揚的馬讓她的身體被高高舉起,完全失去了平衡。

桑布扎覺得琉珈會從馬上摔下來。

只是位在琉珈前方的齊夫爾,為了控制馬匹來到琉珈身旁,並迅速伸手抓住她的衣服,在一瞬間將她拉到自己這邊。

琉珈輕輕鬆鬆便抓住齊夫爾的手臂。

接著有幾名男人從左方的叢林中走了出來。

他們身穿麻製衣服,戴在頭上的黑熊毛皮垂至背部,沒有騎任何坐騎,手中握著長矛和弓矢。

「是『森之民』……」

有人大聲叫了出來。

隊伍開始一陣騷動,馬匹們也清楚感受到眾人的動搖而踏穩了地面。

從那群被稱為『森之民』的人當中,有名中老年的男子走了出來說了些話,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桑布扎感受得到那名男子是在傳達自己沒有敵意一事。

但是,男人的話還沒說完,附近計程車兵立刻從馬上揮劍。

士兵的劍砍斷男人的身體,紅色的鮮血四濺,臉上塗泥的男子充滿錯愕,從他大大張開的口中,發出低吟並口吐白沫,接著當場應聲倒下。

士兵恐怕是輸給了恐懼感,他們現在迷了路,處在不知是否能平安回去的狀況,這時突然有個可能是敵人的人出現——

但士兵的一擊決定了他們是敵人「

倒下的男人身旁的年輕人,大叫一些聽不僅的語言,並用長矛刺向馬上計程車兵,尖頭刺穿士兵的喉嚨,士兵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從馬鞍上跌落下來。

伊甘咬牙切齒,釋出攻擊的命令。

接著又有一群男人從另一邊的叢林中出現,改變了伊甘的決斷。

「退後!保護琉珈殿下他們!」

伊甘拔出劍,將自己的馬靠向草叢,讓桑布扎和齊夫爾的馬先行透過。

男人們抓住馬的韁繩,不讓他們離去。

齊夫爾用未出鞘的劍攻擊他們,並激烈地前後搖晃馬匹,讓他們沒有接近的餘地。桑布扎則是用手臂擦住朱瓔的身體,拼死操縱韁繩。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