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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沒閒著。大年初五,天台境內一個叫下路王村的小村莊再度發生兒童集體溺斃事件,一家五姐弟在失蹤四天後被發現淹死在附近養殖場的蓄水池中。
經調查,在五個小孩身上沒有發現他殺痕跡、外來輔助手段、機械性痕跡以及各種人為侵害痕跡,因此警方將此案仍歸為意外死亡。但此案與莆田六命案有一點不同,那就是在案發一週之後,在相鄰的池塘裡竟又發現了一具被溺斃的女屍。
這個被淹死的女人姓王,也是附近的村民。案發當晚九點多,因其女扁桃體發炎她出門向侄子借車準備送女兒去醫院,但蹊蹺的是儘管她侄子家距離她家只有幾步路,但她一出門卻再也沒回去,屍體反而在離家一公里外的池塘裡被發現,這到底是自殺,他殺,抑或意外失足?
“身上同樣沒有外來痕跡?”
“沒有。她精神沒問題,之前沒有吃過藥,也沒和家裡人吵過架……簡直就象是一時心血來潮,臨時決定去死一死一樣。”
張傳璽籲出一口氣,若有所思地握住下巴。
對道行高深的人來說,不借助外力便讓人自己去死其實並不難,這一眾死者很有可能都是被兇手操控了意識,也就是催眠,自己跳進水裡的。但溺死小孩是為了進行續命術,淹死一個成年人又是為什麼呢?聯想到之前巴南那個婆婆,張傳璽好似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
“……殺人滅口!”
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看到了什麼,比如案發時幾個小孩的古怪表現、比如有陌生人在周遭出現……也許她當時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但兇手既然發現了她就不能掉以輕心,萬一她忽然回過味向警方說了什麼怎麼辦?
王錦對此也持贊同意見:“說不定,她是看到了兇手的樣子。”
之前那男人只有巴南那婆婆見過,勉強可以說是孤證不立。但如果天台這邊也有人發現了同樣形象的男人,那兇手就完全無法掩藏過去了,一旦這意外事件被斷定為連環謀殺那他就要同時面對玄門與警方的追查,所以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好吧,中間這個女人不重要,說回正題。我看新聞說那姓蔡的小女孩最後還是死了,是怎麼回事?中間出了差錯?”
張傳瑩沉默了一下,緩緩道:“死掉的那個孩子,不是蔡少涵。”
這個回答可太讓人意外了,張傳璽一怔之下很快就回過味來:“你,你把孩子掉了包?那死的那個……是誰家的?”不管是誰家的,都不好向其父母交待吧!
張傳瑩低了下頭,神色有點沉重,看樣子對此事也似有心理負擔。好一會兒張傳璽才聽他嘆了口氣,低低道:“是張家的一個孩子,論排行,我們要叫她十二妹,只是不知日後到了地下她——”他本想說‘不知還會不會認我這個哥’,但說到一半卻突然想起被採魂續命的孩子最終都難逃魂飛魄散的下場,哪裡還有日後地下再會一說,一時間越發對那兇手恨之入骨,牙關緊緊咬了咬低聲發狠道:
“我一定要抓住他!”
張傳璽無言,他想張傳瑩使這移花接木之計前多半是自信能保下十二妹,卻不曾想凡事總有意外,而今真出了事他心頭必是也不好受,十二妹家人那裡他也交待不過去,只得理解地拍拍他的肩,以示寬慰。
病房裡很靜默了一陣,還是王錦率先打破沉默道:“你十二妹不是中元節生人,但兇手卻不知道,所以他的續命術最後功虧一簣,失敗了吧?”
張傳瑩睃了他一眼懶得答他,張傳璽卻若有所思,沉吟道:“從理論上來說,確實如此……但續命術失敗究竟會造成什麼後果書上卻沒有記載,施法者即刻被反噬?還是算作部分成功,多少能延續一些壽命只是達不到預期效果?”
王錦搖頭道:“這個確實沒人知道。古往今來,能領會這門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