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宇喝高了,跟一幫人一起起鬨灌駱向東。沒轍,我只得去求衛錚幫忙,最後還是衛錚說和了一句:“哎哎哎,你們差不多得了啊,小白訂婚,你們灌東子幹嘛?”

有人笑道:“誰讓東哥重色輕友,半道跑路的?”

也有人說:“反正之前回家已經那個了……今晚不用再來了吧?喝多了回家直接倒頭就睡。”

“你也不怕嫂子埋怨你……”

男人開玩笑本就開的大,更何況一個個還都喝high了。我被他們說的面紅耳赤,卻並沒有生氣。我只是擔心駱向東,怕他喝太多傷身體。

一直在包間裡面耗到凌晨兩點,駱向東說:“不行了,我要送她回去,她明早上班。”

有人出聲勸阻,駱向東不為所動,已經拉著我的手站起來。很多人都喝高了,小白是被人扶著出門送的我們。

他對駱向東說:“東哥,喝了這麼多別開車,找代駕送你們回去。”

駱向東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著回道:“知道,你快回去吧,我們明兒再聚。”

小白找了代駕過來,我跟駱向東坐進車子後座,代駕扭頭問:“駱先生,去哪兒?”

駱向東報出我家地址,代駕發動車子離開會所門前。

駱向東從頭至尾一直緊緊拉著我的手,我側頭看了他一眼,但見他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也是困了。

我輕聲道:“要不先送你回去?”

駱向東聞言,幾秒之後才慢慢側頭看向我,他薄唇開啟,出聲回我:“回哪兒?”

我說:“回家啊。”

駱向東道:“這不就回家嘛。”

我說:“回你家。”

他說:“你想去我那邊?”

我暗自嘆了口氣,低聲問他:“你是不是喝多了?”

駱向東勾起唇角,一直看著我笑,我以為他要幹什麼,結果他忽然道:“我愛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我渾身上下被一陣奇異的電流覆蓋。

我甚至不好意思再直視他的眼睛,只得本能的低下頭去。

駱向東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子衿,我愛你。”

“……”

“我愛你。”

他連著說了好幾句,車上又不止我們兩個人,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只得懟了下他的大腿,低聲道:“你發什麼酒瘋?”

駱向東笑出聲來,他甚至抬手搭在前座的椅背上,對代駕說:“哎,這是我老婆,樑子衿。”

代駕從後視鏡中看過來,笑著點頭:“梁小姐,您好。”

我尷尬到面紅耳赤,恨不得弄死駱向東。

用手肘去懟他,我壓低聲音說:“是不是瘋了?”

駱向東很開心的樣子,邊笑邊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早晚大家都得知道。”

我猜駱向東定是喝多了。車子停在公寓樓下,駱向東掏錢包的速度遠沒有我快,我給了錢之後跟他下車。

駱向東走路不晃,卻伸手攬著我的肩膀,對我說:“我喝多了。”

我說:“剛才在車上丟不丟人?”

駱向東道:“待會兒回家你幫我放洗澡水。”

我故意‘呵’了一聲,挑眉道:“你當我這兒是你家呢?我那小浴室連個浴缸都放不下,你自己洗淋浴吧。”

駱向東說:“還不如去我那兒呢。”

我說:“誰讓你跟著過來了,都讓你回家的。”

我倆一路邊說話邊上樓,等到開啟AA房門的時候,kingb和queenb都在門口站著等我們。我忽然心底一陣暖流淌過,家裡不再黑漆漆的,進門的時候不再是我一個人,這是家的感覺。

第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