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更顯得整個人如龐然大物一般。我自小喜歡蓬蓬裙。長大之後也對婚紗情有獨鍾。如今看到潘思渝穿上婚紗。莫名的,我一下子被戳中淚點。

潘思渝見我紅了眼眶。逗我笑:“嘛呢?嘛呢?我媽都沒哭,你著什麼急?”

我努力忍著眼淚。出聲回道:“我是心疼這身婚紗,瞧你給它擠的。”

潘思渝立馬白了一眼,道:“滾犢子。”

早上六點半不到,我跟陳辰已經幫潘思渝全都打扮好了。新娘子坐在孃家臥室的床上,屋裡屋外全是人。有進來跟新娘子合影的,有孃家親戚偷著跟潘思渝爸媽抹眼淚的,還有提前過來隨禮的。

這樣的喜事兒,但凡認識的朋友全都過來了,我也見了好些高中時候的同學。他們看到我,皆是熱情的打招呼,隨即就是小聲八卦,問我跟駱向東之間的事兒。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跟駱向東談戀愛,見我不是見老同學,就跟見什麼緋聞明星似的。

今天是潘思渝結婚的大日子,我不想喧賓奪主,所以不怎麼要好的同學來問,我乾脆但笑不語,任由他們覺得我裝,無所謂。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閨蜜的婚禮,新郎帶人過來敲門的那一幕,我記得尤為清楚。我們一幫女的在裡面堵門,外面就差把門給撞開了。

有懂得這個步驟的人,揚聲對門外的人要紅包,不給紅包不開門。

門縫下面馬上有人把紅包遞進來,好幾十個,人手有份。可饒是如此,她們還是提了好多刁鑽的問題難為門外的人。

鬧了能有十幾分鐘的樣子,這才開門,放外面一幫男人進來。

我跟陳辰今天是全程陪著潘思渝,幫她拿包拿衣服。從家裡到酒店休息室,潘思渝,常宏,還有我跟陳辰,全都在這個屋裡面。因為一會兒要舉行結婚儀式,所以他們要換衣服換裝。

陳辰在幫潘思渝做頭髮,我幫不上忙,乾脆在一旁收拾收拾東西。常宏叫我:“子衿,過來幫我個忙。”

我走過去,原來常宏不會系領結,房間裡又沒鏡子,只得讓我幫他。

我站在常宏面前,因為他個子高,所以我讓他多少低下頭來。他說:“子衿,你家那口子怎麼沒過來熱鬧熱鬧?”

我說:“他在夜城還有事兒,時間倒不開,不然就來了。”

常宏笑道:“是麼,我還以為我們身份不夠,請不動這尊大佛呢。”

他說話向來玩笑中夾槍帶棒,我都習慣了,今天這樣的日子,不跟他計較,所以只是笑著擋回去:“哪兒能啊,咱們什麼關係?”

常宏也是笑笑,隨即又道:“哎,子衿,那你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到時候我跟思渝好去夜城湊湊熱鬧。”

我沒看常宏的眼睛,只是出聲回道:“我倆還早呢,不著急。”

常宏道:“你得著急了,男人有幾個想結婚的?我這不也是被逼無奈趕鴨子上架嘛。”

他話音落下,潘思渝馬上斜眼瞪過來,我跟陳辰都笑著道:“活膩歪了?這話都敢說?”

一笑一鬧,本以為這個話題就過去了,可常宏還是揪著我聊。他說:“你是不知道,你現在在涼城都是名人,我跟思渝出去一提認識你,人家都問我們見沒見過駱向東本人。”

我淡笑著道:“什麼名人啊,我還不想得誰誰問呢。”

常宏說:“你跟駱向東好好處,爭取早點結婚。你是不知道,現在的人心眼都壞著呢,指不定多少人在背後看你熱鬧,等著你倆鬧掰呢。”

以前我還真不能理解那些名人有錢人,為什麼戀情都儘量不想被曝光。因為曝光之後需要承受的壓力太大,分不分都被看熱鬧。總有些人,氣人有笑人無,這輩子就指著看別人的不好而活。

駱向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