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支隊看向白松:「白探長,不要把誰想的都和你一樣聰明。」

「不知劉支隊您這邊是什麼意思?」白松問道。

「別誤會。」劉支隊道:「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專業,我倒是覺得,如果這個是兇殺案,那麼兇手說不定就認為這樣肯定能把姚某殺掉。」

「您說的有道理。」白松點了點頭:「你能具體說說嗎?」

「如果是外人謀殺或者是嫌疑人子女謀殺,都可能會設計得比較精巧,但是這些水貓們,不是我瞧不起他們,我們這些年遇到的水貓殺老闆的不是沒有,大部分都是直接捅死。」劉支隊道。

「嗯。」白松若有所思。

白松理解劉支隊的意思,工人是沒必要殺老闆的,殺了也拿不到錢,自己可能還得償命。大部分工人殺老闆的案子,都是去逼著老闆要工資,最後怒髮衝冠、血濺五步,引發了慘案,很少有謀而後動,單純地想把人弄死的。

「說了這麼多,如果是有人謀殺,作案動機是什麼?」莊支隊打斷了大家的話。

這個其實是辦案的關鍵,誰都明白命案不是簡單的案子。

「這個必須得擴大搜尋麵了,姚某比較獨來獨往,這次晚上請大家吃飯,也是他自己主動組織的,為了新工程的開工請了一頓飯。」劉支隊問道:「這小子,得把人得罪到什麼程度才能有這種事發生?」

劉支隊說的也是個犯罪心理學的範疇。

很多老刑警並不知道某個理論叫啥名,但是在實踐中還是有足夠的瞭解。

在法院的判決中,如果案子的其他情況都一樣的情況下,蓄謀殺人比激情殺人要判得更重。

之所以有這個區別,就是因為蓄謀殺人的主觀惡性比激情殺人更嚴重。比如說,工人找老闆要工資逼急了殺人,他本身就是為了錢去的,如果老闆給了錢就沒事了,主觀惡性稍弱;而預謀殺人,根本不考慮其他情節,「我就是要弄死你」,主觀惡性更強。

所以,有一定設計的蓄意謀殺,是大機率有深仇大恨的。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更傾向於把兇手偵查方向往姚某的前妻、子女和身邊最親近的幾個朋友那裡轉移,因為足夠深的仇恨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的。」白松道:「雖然是女兒報警,兒子也要求我們立案偵查,但是並不能排除兩人的嫌疑。」

「我支援白探長的說法。」劉支隊點了點頭:「我們得加大力度,調查姚某的生前的事情。」

「我想再找他的子女問問情況。」白松說道。

「行」,劉支隊看了看錶:「已經後半夜了,他子女都走了,明天肯定他們還會過來,不用叫他們了,省得來的路上有心理防線。」

「聽您安排。」

……

總隊和當地支隊的人繼續開展著聯合調查。

隨著案子的調查開展,白松依然嘗試著查了他自己之前的想法。

就是:如果兇手感覺姚某不一定死,還會有什麼後手?

經過細緻的調查,還真的發現了情況。

死者的其中一張銀行卡,被凍結了,時間正是昨天的晚上!

「這能是什麼情況?」柳書元打了個哈欠:「大半夜的找銀行幫忙,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怎麼凍結的?」白松問道。

「從網上銀行,多次輸入密碼錯誤,導致的。」柳書元解釋道。

「會不會是有人希望姚某去了醫院沒錢住?」王亮眼睛一亮:「這就是白松說的後手!」

「不可能的。」白松搖了搖頭:「我知道姚某自己已經受傷的情況下沒辦法解開凍結,但是醫院實際上面對這種情況是不能見死不救的。很多人覺得醫院死要錢,醫院並不是善堂,但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