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後頭還有一泥面似的殘疾老人,就是連異生的第二瞳孔都覺得被雷到了,這麼拙劣的裝扮也是要詐財的?

風霜傲首先發令道:“還愣著幹嘛,趕緊拖拉出去,一副賤奴樣子,沒得辱沒了小姐回宮的彩頭。”

江水逝誇張地搖手道:“我才是高懷德的女兒高桂英,車輦中的那人是假的,她本是我姐姐,搶了我的身份卻將我撇下,天可憐見的!”其他幾人跟隨著跳唱起來,氣氛極是滑稽。

康天從列隊中率先走出,正要一腳踢去,哪知腳下一滑,整個人狼狽已極地跌倒在地,錢恨費則趁機給他抹上了濃妝,康天本來錦色的衣服瞬間就變得難看異常。

“呸,好你個臭叫花子,”他的鷹玲鉤很快揚起,“老子要你好看!”

江水逝對無由女使了個眉色,無由女勸顧不及地撞上去,剛好卸掉了康天的勁道,表演到位地捂著胸口的染血說道:“殺人啦,官兵殺人啦。”之後就裝出一副身死的模樣。

康天慌亂中卻是要將鷹玲鉤落實,這些賤民早死晚死都是一樣,他可不要耽上護駕不力的惡名,但風霜傲及時喊住了他,卻聽車輦中有人說道:“既然是我妹妹,就一起上轎吧,把後面尾隨的好馬讓給和她一起的人。”

不但江水逝等人愣住了,就連風霜傲等錦龍會人員都是大吃一驚,康天拱手請願道:“這些人若是刺客,屬下便是有千萬個腦袋都不夠拿去砍,還望小姐收回成命。”

風霜傲也忙跳出來道:“不錯,高將軍只有小姐一位女兒,又如何會是頂替的呢,此番若是收容,難免會天下議論,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請小姐三思。”

車輦中有似是極為惱怒道:“我此番回宮,若是因此引出人命,世人只會說我爹仗勢欺人。再重複一遍,按我說的做,出了問題我自會一力承擔。”康天還想再說,風霜傲給他使了個眼色,一時的錦旗跟隨風靜,都聚焦在江水逝的身上。

金勇與金振遠得知那一列人是穹蒼殿的偽裝人馬後,對李虛毅拜服說道:“殿主大才,連節度使的女兒都提前拉攏了,我等愚鈍。”

李虛毅耳聽著兩人一副官腔,也不計較,用手輕叩著下頜沉思道:“這中間必有蹊蹺,我們得找個機會胡混進去才好,又或者,等著軍師他們脫身,高桂英?難道又歪打正著了?”

這時,風霜傲在顧聽了車輦中人的額外吩咐後,對著身後一大堆的錦衣護衛高喊說道:“小姐思父心切,即刻起車馬簡乘,務必要在最短時間裡趕到京都!康天,把後面步行的列隊都摒退,再派人讓么庭筠等人即刻回身。”

他與么庭筠兩人領銜的護衛兵團,天下間還有誰能在一瞬攻破?而江水逝儘管有車輦中人的再三召喚,但風霜傲不敢託大,只讓她們一行人擠在裝了行李的馬車裡,周圍則派康天時刻留意。

車輦終於趕到預定的客棧,江水逝從一隻半空的木桶中揩著臉頰,忍著飢餓偷偷探出腦袋,剛想用尿急來騙開隨行的錦衣男子,不防有一人調戲說道:“就衝這纖白素手,娘子今晚不如陪我睡一晚吧!”

帳中的錢恨費又驚又怒,抽出率意愁筆伺候在側,無由女更要出招,江水逝回嗔攔住道:“大人既有雅興,何不上轎來?”

來人又說道:“雅興?這可不像是一個尋常女子的說法,我已識破你們的身份,你們還是從實招來吧!穹蒼殿殿的人馬也敢混進這裡,簡直膽大妄為,兄弟們,圍住他們。”

腳步聲起,綽影中更有兩人當先上前,一瞬之間便有著殺機重重。

但江水逝並不忙慌,反而從容下轎道:“殿主,你的演技太拙劣了,就衝這淮揚口音,我就已聽出了是你了,大夥兒都出來吧,先前路上的勁風,想來是殿主用氣劍襲殺的聲影了。”

之前說話之人正是李虛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