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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諸事完畢,再將墨存請出,以自己愛侶身份,為死難弟兄上香,由徐達升為他洗刷那等內奸之罪,其間即便有人為難於他,自己也會一力承擔,為其開脫。
他想的是,蕭墨存要長久與自己在一處,日後,他一身才學,當能助凌天盟成就一番事業。因此,蕭墨存與盟眾這個心結,必須要早日解決,拖得久了,那誤會只會糾纏不清,所謂的仇怨,也只會越積越深。水陸道場是個極好的機會,一來到場的人,絕大多數是自己的得力下屬,精明強幹,頭腦冷靜,忠心不二;二來,無論如何,墨存畢竟已然令盟眾起疑,這等疑心,消除起來甚為困難,因而需要墨存自己來一場請罪。而最有效的方法,莫過於祭奠亡靈,世人多信鬼神之說,在靈前起誓,往往要比平日裡說上千言萬語,來得更為有效。
他甚至,憂心墨存情緒波動,或盟眾不依不饒,屆時可能會傷了他的身子,故特特耗了無數人力財力,尋了那古方,事先調養他的身體。而墨存如此聰明一個人,應當明白自己的用心才是,這幾日相處甚歡,他對自己的安排,不也從無異議嗎?
只是,眼前一切,彷彿正悄然偏離他預設好的方向,有些什麼關鍵的地方,他沒有算計在內,沈慕銳緊盯著蕭墨存那抹美絕人寰的微笑,心裡莫名的,浮上一層說不出的恐慌,負手的拳頭,暗暗握緊。他皺了眉頭,暗忖道,到底是哪裡,他漏了去想?
到底是哪裡,他沒有考慮周詳?
沈慕銳還未思量完畢,卻聽得先前癱在地上耍寶的婦人一聲尖叫,撲了過去,罵道:“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妖人,就是你害死先夫,你還我先夫的命來——”
她披頭散髮,紅了眼,狀若癲狂,似乎恨不得將蕭墨存撕咬成碎片,且自身頗有武藝,仇怨又深,這一撲之下,當真銳不可擋。眼見就要觸及蕭墨存那身白衣,場上卻從兩個方向傳來三聲聲響,一個灰撲撲的小人影撞了過來,脆生生的童音喝道:“主子——”;另兩聲發自臺上嗖嗖的擊物破空之聲,那婦人五指張開,還未尚未碰到蕭墨存,整個人卻軟軟倒下,一個環佩並一隻男鞋分別擊中她腰間手上兩處要穴,再看臺上二人,沈慕銳已變了臉色,伸出手去,卻又垂了下來,另一旁的徐達升單腳穿鞋,神色甚為愉快,張嘴卻罵罵咧咧道:“小東西怎的又突然跑出來?媽的,害老子又得扔鞋。”
蕭墨存只覺眼前一花,腰間已被一個小人兒牢牢抱住,卻是本已經送出去讀書的小寶兒,他臉上顯出苦笑,摸著孩子瑟瑟發抖的身子,溫言道:“小寶兒,你怎麼不聽話跑回來了?”
小寶兒驚魂未定,抖著聲音,張嘴想哭,卻哭不出來,蕭墨存忙撫慰他的背後,好半響,那孩子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道:“嗚嗚,嚇死我了,嗚嗚,主子……”
蕭墨存摟著那孩子,一臉苦笑,沈慕銳見他神色如常,方慢慢放下心,沉著臉道:“潑辣跋扈,目無盟規,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就動手殺人,便是其情可憫,其風卻不可長,來人,請這位嫂子邊上歇著去吧。”
他原本就尋思著如何不落痕跡將這礙事的婦人清下場去,這下倒好,她自己按捺不住動了手,眾目睽睽之下,便是有天大的冤屈,卻也錯事已定。沈慕銳這一發話,無人能有異議,便有兩名大漢出了列,一左一右,架起那婦人,正待退下。
“且慢。”
沈慕銳詫異地看向蕭墨存,卻見他臉上仍帶著那抹淡然的微笑,道:“墨存有幾句話想與這位夫人談,不知可否?”
第33章
蕭墨存此言一出,眾人皆有些不解,若說為自己辯解,實不該挑與苦主對質,更何況那婦人狀若癲狂,瞪向他的眼底有無窮仇恨,又豈是三言兩語說得開的?
別說其他人,便是沈慕銳徐達升之流,也不知蕭墨存意欲何為。蕭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