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一個不留!”皇帝雙目微眯,冷冷地道。

王福全立即運氣喊出這道聖諭,頃刻之間,黑旗軍加快步伐,衝入陣營,這些均是南疆訓練有素的鐵騎,千軍萬馬殺將進來,立即如潮水一般將黑衣刺客殺得七零八落。

耳聽得殺聲震天,慘叫不絕,呂子夏心知多年心血,此番盡付東流,敗局已定,他面如死灰,喃喃道:“難道,老夫的整個計策,盡在你的掌握之中?”

“是也不是,”皇帝淡淡地道:“朕早就知道,此番新政,必定會逼一些人鋌而走險,只是你們平日太過小心翼翼,宮中又耳目眾多,盤根錯節,難以一舉擊破。若等著你們動手,不若朕給你們個機會下手。”

“於是,你便甘冒天子出京不祥之大不韙,御駕親征,與凌天盟匪眾決一死戰。”呂子夏呆呆地道,忽而哈哈低笑:“我道劉昌敏那老匹夫這次怎的如此好說話,皇帝離京,居然只諫了一次,被罰三月俸祿,便偃旗息鼓。原來,卻原來,有這等大用處在等著。”

皇帝輕輕一笑,道:“劉丞相此番受了委屈,回去朕自會好好嘉獎。”

“那你為何孤身犯險?竟然真的到那酒樓之中與沈慕銳會戰?”呂子夏忽而嘶吼起來:“若不是你親赴那裡,老夫又怎會中了你的奸計!”

“朕當時,只是為了確定,王福全會不會來救駕。”皇帝淡淡地道:“若他來救駕,那便是經墨存授意,也即是說,墨存沒死。”

“就為了確定那個賤人是不是還活著,你居然,居然甘冒這樣的風險!”呂子夏哈哈大笑起來:“你真是瘋了,你們都瘋了,為了這麼個賤人,你們居然癲狂至此。哈哈哈,沒想到,老夫終究是敗在這個賤人手裡,沒想到……”

他話音未落,忽而一聲悶哼,只見沈慕銳輕輕一掌拍入他的胸口,呂子夏繼而臉色大變,趴在地上滾來滾去,不住呻吟慘叫。皇帝微微蹙眉,道:“你對他幹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讓他中了冰魄絕焰掌而已。”沈慕銳淡淡地道:“這種掌能令人痛如冰凌切割,又如烈火焚燒,你要不要也試試?”

皇帝后退一步,冷笑道:“除非你想讓場內凌天盟眾盡數被屠。”

沈慕銳淡漠地看著越圍越攏的黑旗大軍,看著那當前一文一武兩名官員疾馳的兩匹馬匹漸行漸近,宛若談論天氣那般道:“我若想要,隨時,都能殺了你。”

皇帝一凜,適才見他抓拿呂子夏,猶入無人之境,知道此人武功之強,恐怕無人能及,真是千軍萬馬之中取上將頭顱,易如反掌。他正欲說話,卻見林凜扶著白析皓,並那劍客袁紹之慢慢走來,心裡滿滿轉柔,嘆了口氣道:“墨存,為了你我二人能好好談談,可真煞費苦心。”

“是,”沈慕銳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人,不覺語氣轉柔,道:“不僅救了我盟的二當家,還設計救了你我的性命,又幫著引出這老東西,最後,還與我盟下弟兄聯手,對付黑衣刺客,贏得真正援軍到達的時間,墨存,做得夠多了。”

皇帝輕笑搖頭,同樣目視著那抹俊逸身影,輕聲道:“他就是這般愛操心,若是你我,只怕早已金蟬脫殼,逃之夭夭,偏他卻要攬事上身,此人性情鯁挺特達,風采肅然,朕沒留在身邊,真真失策。”

沈慕銳默然不語,眼神中卻有難掩的傷痛。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無論如何,你我這番,都欠他不少。或許衝著這點,能為之一談。”

皇帝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道:“如此,沈盟主請。”

“皇上請。”

他二人遂轉入一邊,自作密談。王福全神經緊繃,守在邊上,不領他人靠近。少頃林凜、白析皓、袁紹之並徐達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