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我自己看住你有用些。”

“失敬失敬,原來不是白神醫,卻是白牢頭。”林凜眨眨眼。

白析皓忍不住笑了笑,寵溺地看著他,道:“是啊,林公子乃此處要犯,怕是終身皆逃不得了。”

林凜微笑不語,半響方道:“琴秋如何?”

“不好。”白析皓拿過一塊巾帕,為他擦拭長髮,淡淡地道:“狀若癲狂,刨土挖牆,十指弄得鮮血淋漓,如狗般在地上喘氣嘶吼,這等模樣,你還是別瞧為好。”

林凜嚇了一跳,道:“怎會如此?中毒嗎?”

白析皓蹙眉道:“不像,據我所知,沒有一種毒,發作之時能令人癲狂,卻又有神智清明。”

“你說神智清明?”林凜奇道:“琴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白析皓道:“他一見人,均能準確叫出那人姓名,求那個人殺了自己。”

林凜忽然想到一物,遲疑著道:“析皓,此間有無一些植物,食之令人大腦興奮,產生旖旎幻覺,飄飄欲仙,但卻會令人上癮,離不開東西,若不按時服用,會生不如死。”

白析皓眼睛一亮,道:“你與我想到一塊去了。這等東西,中原並沒有,然我前番到得漠北之地,卻打探到那裡皇室中有一秘藥,便有這等功效。他們稱之為‘逍遙丸’,意為服用後,快活逍遙,勝平時百倍。多位床第之間助興之物,人若長期用那個東西,五臟六腑皆被腐蝕,百害而無一利。且斷不得藥,不然,發作之時的痛苦,會令人忍不住一塊塊將身上的肉扯下來。”

林凜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道:“如此說來,若琴秋中的便是逍遙丸,那這事便有意思了。你想,這藥僅在皇室流傳,造價定然不菲,尋常人家哪裡用得起。更兼床第之藥,其齷齪難堪之處可想而知。看來,琴秋公子,可真是頗受某位大人物的青睞啊。”

白析皓知他一生,最痛恨人強迫男人淪為孌寵一流。當下握了他的手,柔聲道:“也未必是逍遙丸,這等藥畢竟尋之不易。”

“尋常人自然尋之不易,但若位高權重者,尋這些東西,又有何難?”林凜冷哼一聲,站起來道:“領我去瞧瞧他。”

“好。”白析皓點了點頭。

琴秋自那日被帶回,便由鄔智雄安排著,在宅子中尋了一處偏房安置。他中了白析皓的“飛雨落霞掌”,本來三日之後定會經脈錯亂,全身癱瘓。可因為林凜求情,白析皓便為他及時施診療傷。那癱瘓是避免了,可卻手足無力,別說練武,便是彈琴,也未必有那個力氣。

他住在那偏房,卻也有兩名侍從服侍,吃穿用度,皆比著賓客來,並不曾苛待。加之林凜三天兩頭打發人去瞧他,底下人便是有心怠慢,但林凜是何人,王府皇宮,早明白太監宮女那套規則,這區區別院的僕役在他眼皮底下,如何玩得轉那貓膩?因而琴秋在此半月有餘,倒過得舒服愜意。只是心裡不安,不知道林凜此舉何意,更兼那藥癮發作時日漸近,卻被困於此,不由甚為焦心。到得此日,體內潛伏的惡魔終於發作,一時間醜態百出,比之畜生尚且不如。琴秋一生孤傲,心裡羞憤得恨不得一頭撞死,可那痛苦之狀,卻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得如狗一般以頭搶地,嗚咽嘶吼。

林凜見到的琴秋,便是這幅光景。床上一披頭散髮的人形被捆縛雙手雙足,匍匐著不住蹭床板,嘴裡塞了破布,卻仍不時發出含糊不清的悲鳴之聲。聽得門響,一個扭頭,臉上血痕道道,眼裡含著淚水羞憤,哪裡還有那日斜倚樹下,標緻奪人的出塵模樣?林凜心中一痛,正要靠近,卻被白析皓拉住,便是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