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過。隨即風衣眸子冷遂的望向了藍隱顏。他想用冷漠掩蓋住自己心頭那隱藏的柔情,他不願讓藍隱顏窺見自己那滿腹無法傾訴的情。

“你將這塊莊主黑令給我的時候曾經說過,擁有黑令者可以號令第一莊所有的人,包括你風衣在內。”藍隱顏從袖筒中掏出了黑令牌,然後扔在了書桌上。

“我沒忘記,我更曾說過,若我不能幫你解毒的話,你可以隨時索取我的命。”風衣淡然一笑道,外面的夜依然是無盡的漆黑深邃,只有冷風在夜的彼岸低聲吟唱著,而風衣的靈魂彷彿與那冷風融合在了一起,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那…你的承諾還算數嗎?”藍隱顏眯眼看向了風衣。

“算!”風衣心靈最柔軟的地方淺淺嘆息著。

“那好,現在我將這塊黑令牌還與你,至於你的命我也不再索了。我只要求你給我一個真實的線索!”夜風拂過,藍隱顏的青絲與衣裙在空氣著搖曳著動人的舞姿。

“什麼意思?”搖曳的燭影下,風衣的一雙眸子瞬間幽冷的如黑暗無底的深淵。

“我需要你給我整個皇宮的地形圖以及蕭然如今所處的地牢位置,包括那地牢四圍的一些情況。”藍隱顏紅唇輕啟道。

“其實你又何必來問我?以修羅門的實力,他們未必查探不到蕭然目前的情況,你似乎有些捨近求遠?而且你更似乎浪費了這塊黑令牌的價值?”風衣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藍隱顏,他以為她會利用黑令牌要挾自己的第一莊幫忙去劫獄,若她真的提出了,就算第一莊是效忠於蕭卓的,也勢必會幫助她去劫獄的。可她竟然只是想用黑令換取蕭然被關押的真實情況?其實她只要手持黑令牌問自己蕭然的情況,自己也會告訴她的,她又何必將黑令牌歸還自己呢?莫非…她擔心自己會給她提供錯誤的線索,因此想用歸還黑令牌的舉動,讓自己提供她真實可靠的資訊?

“沒有蕭然的命令,修羅使者不敢擅自去救他,而我…也不想為難他們。因此我需要你提供一些線索,你說過欠我一條命,如今你的命我不要了,我只想用你的這條命來交換地牢的情況,這場交易對你來說應該很划算的,你沒理由不答應。”藍隱顏抬起纖纖素手輕柔的撥弄了下額前的青絲道,縱然她再狂傲,亦知道想去禁衛軍如麻的皇宮劫獄並非易事,所以她必須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你是想告訴我,你準備一人獨闖地牢去救蕭然嗎?這可不是兒戲!”風衣的表情雖然是冷漠,可吐出來的話卻分明藏匿著飄渺的擔憂。

“是!”藍隱顏簡單明瞭的回答道。

“你完全可以手持黑令,號令第一莊的影衛幫你劫獄,為何不那麼做呢?若你使用了黑令,縱然第一莊對聖龍王朝是忠誠的,也必定會幫你救出蕭然的?”風衣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與你無關!你只要告訴我,拿黑令換取救蕭然的線索,這場交易你是否願意與我達成?”藍隱顏眼瞼低垂了下道。不錯,她也想過使用黑令牌號令第一莊去幫自己救蕭然,只是…蕭然似乎不喜歡自己與風衣接觸,若自己讓風衣一起去救他,他會不會不高興呢?她已經傷了蕭然的心,她不想再傷他了。所以,她寧願一人去救蕭然。

“我知道你體內多了種不可預測的力量,若你獨闖皇宮,想要全身而退並非什麼難事,可你若是想從地牢救出蕭然的話,恐怕…”風衣深邃的眸光鎖住了藍隱顏的容顏道。

“恐怕什麼?”藍隱顏神色淡淡的問道。

“你可知道關押蕭然的地牢,完全可以用銅牆鐵壁,無堅不摧來形容。那裡面連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得進去。而蕭卓更視蕭然為眼中釘,肉中刺。如今蕭然既然自己主動跑到了虎穴中去,蕭卓肯定早就已經派重兵看守了起來。別說你想獨自一人去救蕭然,就算出動修羅門所有的使者去救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