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會把上方寶劍留下來並交給自己。可是,於中絕不是出於什麼好意,光從於中離開時看向他的那意味深長的目光裡,他就能確定這一點。

不過,儘管心存疑惑,年羹堯還是欣然接受了這柄劍。北上之路並不好走,嚴寒與積雪足以讓士兵們產生許多的怨言,再加上軍中已經有的裂痕,這都是麻煩。而有了上方寶劍,可以讓他少費很多功夫。

當然,年羹堯並不認為自己的麻煩只會出自這隻軍隊。從錦州出發,他要經過奉天,那裡有於中一夥的同黨費迪南;在寧古塔,更是有他的另一位仇人馬德,雖然馬德已經調任安徽巡撫,可是,據他所知,這個馬德在寧古塔擁有著絕對的權威和影響力,連新任的寧古塔都統沙爾虎達都是這個馬德的好朋友。

如何對付這些人,才是他真正的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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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

大連灣一帶!

在已經成形的村落的邊上,費老頭跟回了寧古塔一趟又轉道南下的馬德進行了一場會面。

……

“欣欣沒有跟著你?”見到馬德是單身一人,費老頭首先問道。

“是啊,寧古塔那邊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完。總不能讓伊桑阿白白撿了果子吧?康熙可是說過,我在那裡的收益可不會少一分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客氣了……”馬德微笑道。

“隨你們的便吧。不過,要把握好分寸,別惹急了那伊桑阿……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康熙派來給咱們中間插秧子的,這面上的功夫還是顧著點的好!”費老頭說道。

“您老放心,我們知道!”馬德答道。

“嗯!……想好怎麼治理安徽沒有?”費老頭突然又笑問道。

“唉,哪能有什麼辦法?安徽剛剛經歷了一場官場動盪,還有一場大旱,我又沒什麼根底,到了那裡能先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就不錯了。”馬德嘆了口氣說道。

“呵呵,你能這麼想最好!……官場不比其他,這裡面最忌的就是不合規矩的亂來。施世綸在安徽玩了一場大手筆,可是,他的行為卻等於把自己放到了所有‘正常’官吏的對立面去了。就算是那些心思正當點兒的官員,恐怕也不敢跟他深交。以後的他,必定是步履為艱。除非清廷再來一場懲貪治腐的風暴,要不然,他能保著現在的位子就算不錯的了。……所以,你到那裡之後,不要急著去找他!”費老頭又說道。

“我知道……”馬德應道。

“旅順口正好有一艘商船,聽說要去大沽口,你就順路一塊走吧!……”費老頭突然說道。

“呃……費老,您這就趕我走?就沒點兒別的話?”

“能有什麼話?我又不是諸葛亮,前知一千年,後知五百載的,萬一說錯了的話,欣欣那丫頭豈不是要怪我一輩子?……再說了,我留你在這兒幹什麼?你能幫我修碼頭麼?一天七個時辰,你撐得過來?你要是撐得過來,我就改成一天八個時辰!……還是趕緊去上任吧。康熙不是說過,你得在六月份之前到任的麼?這路上可有你趕的……滾吧!”費老頭斜瞪了馬德一眼,沒有任何留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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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保定府!

太子胤礽的別院之內。戒備森嚴!

“奴才徐祖蔭,給主子請安!”書房裡,一名臉寬眼小的,身材壯實的官員朝著安坐在書桌後面的太子胤礽叩頭說道。

“起來吧!……”胤礽顯得有些有力無氣,身子靠在椅背上,對面前的幾個親信門人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謝主子……”幾個官員都拱手朝胤礽行了一禮,各自落座。

……

“祖蔭啊!你回來就好。本宮現在的日子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