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曹節就變得很乖。不再大吵大鬧著耍丞相千金的脾氣。

曹節的性格並未變得溫順起來,她只是不敢於亂砸東西,但對那“服侍”她的婢女們,依舊橫眉冷對,沒什麼好臉色。

這日午後,正自煩悶的曹節。枯坐於堂中。

大門忽的被人推開,抬頭時,顏良大步而入。

自那一天的不愉快後,曹節就再未見過顏良,如今事隔數月,猛然間再見,她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

當天那令她羞恥的場面,和顏良如野獸般的舉動,瞬間浮現於腦海,讓她無法剋制的緊張了起來。

“曹小姐的臉色看起來很不錯,看來本將把你養的還算可以。”…;

顏良言語“輕薄”,如進自己家門一樣,大步就闖了進來。

準確的說,這裡就是他的地盤,他想怎樣就怎樣。

曹節見顏良走上前來,神經立時緊繃起來,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縮,順勢將自己的衣衫拉緊。

她那緊張兮兮的樣子,另有一番韻味,反令顏良不禁多看一眼。

“緊張什麼,本將又不會吃了你。”

說話間,顏良已近一步之前,他已經能夠嗅到曹節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

曹節身子縮得愈緊,顫聲道:“你……你想做什麼?”

顏良逼至近前,目光肆意的盯著曹節那惶恐,卻又故作鎮靜的俏臉蛋。

那肆意的眼神,越盯越讓曹節感到慌張,臉畔是紅暈驟生。

眼神侵凌一番後,顏良心中暗笑,忽然間身子往後一撤,退至了一個“有禮”的距離。

“曹小姐不要多想,本將只是來探望一下你這位貴客,順便還為小姐帶來了一位故人。”

說著,顏良招了招手。

門外的親軍看到手勢,忙是匆匆而去。

過不多時,毛玠便步入了堂中。

他一看到曹節,頓時面露喜色,幾步上前躬身施禮,口稱:“毛玠拜見小姐。”

毛玠近曹操信任的近臣,平素多有出入相府,曹節自然也識得。

她被軟禁在此已久,如今頭一次見到父親的人,自是大喜不已。

“兩位先聊著,顏某就不打擾了。”

顏良很大度的退出了堂外,看似在堂前欣賞院景,卻不動聲色的傾聽堂中的對話。

“毛大人,你可是來救我的麼,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顏良這個禽獸的魔爪,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是怎麼過來的……”

曹節也沒多動腦子,只一廂情願的認為毛玠是來帶她走的,更是一口氣壓抑的怨氣,一通的便都宣洩了出來。

毛玠很認真的傾聽著曹節的抱怨,直到這位曹家小姐口乾舌躁,氣喘吁吁,無力再抱怨為止。

這時,毛玠才嘆道:“小姐受的委屈。下官也著實難過,不過下官此來,卻並不是帶小姐回長安的。”

“不是帶我走,那你為何在此?”

曹節的心情旋即褪色,情緒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毛玠乾咳了幾聲,一臉苦澀道:“實不相瞞,下官此來。一是奉天子之命,向顏將軍授以官職,這二來嘛……”

聽得天子竟然給顏良授時。曹節已是心中吃驚。

她自然知道天子只是她爹的傀儡,天子給顏良授官,就是她爹在給顏良授官。

可是。顏良明明是父親的敵人,父親不發兵攻滅他也就罷了,卻為何反要給他授官?

一直軟禁在府中,不知外面天翻地覆的曹節,當然不知曹操的苦衷。

這時,頓了一頓的毛玠,卻給了她第二個,如晴天霹靂般的震驚。

“這二來嘛,下官乃是奉了曹丞相的委託,特來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