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顏良率軍趕來,呂鈴綺只得暫時下令收兵,親自縱馬前來相見。

“義兄,小妹未能及時攻破豐倉,還請義兄責罰。”

呂玲綺滾鞍下前,拱手伏拜,以向顏良請罪。

顏良躍下馬來,伸手將呂玲綺扶起,淡淡笑道:“豐倉乃袁軍屯糧之所,必定營盤堅固,小妹你又有傷在身,一時片刻攻之不下也是常理,為兄又豈會責怪。”

呂玲綺性情驕傲,顏良這番話,也算是給他這新認的義妹一個臺階下。

“多謝義兄恕罪。”

呂玲綺愧然的神情方才緩和幾分,起身之際卻是秀眉微微而蹙,似有痛苦之狀,想來是牽動了傷口。

“玲綺,你的傷勢怎樣?”

顏良詢問著,關懷之下也沒多想,伸手便扶住了她的肩膀。

呂玲綺這顏良的關懷所感動,但當著這多將士的面被觸碰肩膀,臉畔卻悄然湧現幾分暈色。

只是她苦戰半日,已是累得面色潮紅,那幾許異樣的紅暈倒也被掩蓋了下去。

“呂玲綺啊,他可是你的義兄。長兄為父,碰一下你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何致於如此胡思亂想……”

內心中的一個聲音告誡著自己,呂玲綺深吸了幾口氣,極了的屏卻了心中的雜念。

她便抬起頭來,拱手道:“既有義兄的援軍趕到,小妹請和義兄各率兵馬。前後一起夾擊,今夜必能攻破敵營。”

呂玲綺也不顧身上有傷,依舊是急著要攻破敵營。

顏良卻不心急。只笑道:“豐倉今夜是必然要破,不過卻要稍等一時片刻。”

“義兄,還要等什麼?”呂玲綺面露茫然。

“等到敵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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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豐倉營中,燈火通明。

放眼向東望去,但見煙火重重,那是外圍鹿角燃燒的痕跡。

敵軍半日的狂攻終於沉寂下去,呂曠只恐稍後會有更猛烈的狂攻,急是喝令著士卒去撲滅鹿角,重新構建新的防禦工事。

苦戰半日,士卒皆已筋疲力盡,每個人的臉上都多少隱現著幾分驚悸之色,顯然已是為這突然其來的敵人狂攻所震懾。…;

“怎麼回事。這麼久了,二弟怎麼還不派援兵來。”

呂曠凝目遙望許都方向,咬著牙自語。

話音方落,營門處計程車卒們忽然又喧囂起來,呂曠心頭一緊。以為敵人復攻而來,急是提槍策馬奔去。

駐立營門處,極目遠望,卻見一群穿著自家衣甲計程車卒正倉皇而來,邊是落魄而奔,邊大叫著自稱是許都方面的敗軍。要求入營。

呂曠眼見那夥兵馬不執寸兵,人數又只有百餘人,不似敵人偽裝,便叫全軍戒備,開啟營門放他們入內。

不過多時,幾百狼狽不堪,哭哭啼啼的敗卒逃了進來。

當呂曠和他的豐倉軍看到這些人形容時,所有人都幾乎嚇壞了,就連呂曠也驚得喘不過氣來。

幾百敗卒,個個血汙不堪,每個人的鼻子和耳朵皆已被殘忍的斬去,模樣猙獰可怕之極。

如此鬼一般的模樣,若非營中有燈火照射,這大晚上的看去定會讓人誤以為是鬼。

整個豐倉營的守軍轉眼都鴉雀無聲,只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幾百個慘烈的同袍,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湧動著強烈的驚怖之色。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曠從驚駭中回過神來,隨手抓起一名敗卒怒問道。

那敗卒哭哭啼啼道:“小的們隨小呂將軍從許都趕來援救,誰知半路中了敵軍的埋伏,兄弟們都死得乾淨,只餘下我等被擒住,那顏良便割了我們的耳鼻驅趕我們逃來了豐倉營,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