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說,她跟太師商量過了,麻煩各位照顧小侯爺一個月。”柳公公慢悠悠道,“要各位費心了。”

包大人點頭,之後就叫人送柳公公出門。

“一個月……”展昭自言自語,“是太師給我們一個月時間調查的意思麼?”

“他估計也要一個月左右時間準備,我們查不出來,他就親自動手了。”包大人嘆氣,“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趙普忍不住搖頭,果然官場不是好混的,他還是適合邊疆多一點

展昭和白玉堂交換了一個眼色——案件的確牽扯越來越廣,明天還有一場鴻門宴呢。

……

當夜,展昭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翻得連么么都忍不了了,五爺就見么么趴在他床頂,大尾巴不斷地拍他被子,那意思——按住那隻貓嫑再翻了,好吵!

白玉堂無奈,轉眼看了看展昭,“貓兒。”

展昭又翻了個身,問白玉堂,“辰星兒曬被子的時候是不是用了什麼薰香,被子好香睡不著!”

白玉堂無語,辰星兒自然不會給展昭用什麼薰香曬被子,就道,“外邊傳進來的花香吧……”

“是麼?”展昭又抓著被子聞了聞,嫌棄臉。

“睡不著啊?”

以白玉堂對展昭的瞭解程度,就知道這貓有心事。

展昭不說話,抱著枕頭想心思。

“宮中守衛森嚴,三十年前,是誰這麼大本事,將一個面具放到皇帝的床頭呢?”白玉堂問展昭。

“如果硬是要做,也不是做不到。”展昭道,“外公或者天尊那樣的功夫就很輕鬆能辦到。”

白玉堂看展昭,“你的話也辦得到的吧?”

展昭瞧瞧白玉堂,“你也可以的吧……”

“那為什麼不報仇呢?”白玉堂問。

“三十年的話,趙禎還沒有出生,如果殺了當時的皇帝,你猜現在是怎麼樣一個光景?”展昭忍不住問。

“可說白了也都是人命一條而已。”白玉堂淡淡道,“對方留下‘父債子償’的字條,也未必是真的要殺趙禎,這張字條足以困擾先皇一生,除了他之外,包括趙禎也會受影響。人總有為人子為人父的時候,起碼趙禎這一代起,不會有人再用以命換命這種法子了吧。”

“以命換命啊……”展昭轉過身,看著白玉堂的方向,問,“玉堂,如果有一個死囚、一個窮兇極惡的壞蛋,還有一百個無辜的人。那窮兇極惡的壞蛋要殺一百個村民,能阻止他的唯一方法就是殺了那個死囚,你會怎麼做?”

白玉堂反問,“你呢?你怎麼做?”

展昭嘆了口氣,道,“不管是江湖人還是官差,可以殺壞人也可以救無辜的人,但是沒權力決定哪些人有資格活哪些人沒資格活。”

“所以你不會殺那個死囚?”白玉堂問。

“死囚和那壞蛋該不該死另當別論。”展昭道,“我倒是懷疑這種殺死囚就能救活人的方法究竟可不可信?關鍵就是以命換命這種法子本身極度荒唐,這都相信的人,才真的有問題。”

白玉堂笑了笑,點頭,“我就是喜歡你這點。”

展昭微微愣了愣,隨後掏了掏耳朵,問,“你剛才說什麼?”

“嗯?”白玉堂看他。

“前面那句。”展昭提示。。

白玉堂裝糊塗,反問,“哪句?”

“你那什麼那句……”展昭繼續眯眼。

“我那什麼?”白玉堂依然裝傻。

展昭“哼哼”了一聲,翻身裹被子,嘟囔了一句,“沒勁,睡覺!”

展護衛剛剛翻過身,蓋好被,就感覺白玉堂下床了,有些好奇——耗子起夜麼?

正疑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