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現在就是偏偏不走!

霖夜火自顧自跟夥計點菜。

鄒良反正是一直不說話,在一旁喝茶。

夥計地站在那裡,左右瞧。其實這些酒樓夥計也怕這幫江湖人,誰沒事招惹他們啊!可人家要來你店裡談判,他們也沒能力趕人走,生意不能做是小,萬一一會兒打起來鬧出人命那就是大了,沒準他們還得吃官司,反正這個年是沒法好好過了。

顏行義畢竟老江湖,看了一眼鄒良,微微皺眉——這位看起來功夫很好,而且不像江湖人,倒像是當兵的。

他又看了一眼霖夜火,一愣——有些搞不清楚這位是什麼來頭,但是這個看著不怎麼靠譜又好看得跟個姑娘差不多的外族,功夫奇高!

顏行義看了一眼四海鏢局的人。

只是還沒等四海鏢局的人解釋,那位滿石豹已經上來了,這位爺也是人如其名,十分的莽撞好鬥,將大刀往霖夜火眼前的桌子上一拍,“他孃的哪裡來的不長眼的,給大爺滾……嗚哇啊……”

只是滿石豹話還沒說完,霖夜火一揮袖子,也不知道怎麼來了一招,這位個頭也矮也敦實,往後一仰,跟個球似的咕嚕嚕嚕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一直從二樓滾到一樓的大堂裡,摔的那叫個瓷實,牙都飛了。

鄒良默默又給自己倒了杯茶,繼續看熱鬧!

果然,滿石豹滾下樓的同時,就聽到身後北派那幫人“嘩啦”一聲都站了起來,抽刀出鞘。

四海鏢局眾人面面相覷。

滿石豹雖然是滿石虎的弟弟,但卻並沒什麼本事,只有一股子蠻力,他平日橫著走,眾人看著滿石虎的面子又畏懼石虎堂的勢力,都不敢駁他面子,他走到哪兒都有北派鏢局這一幫打手的跟著,作威作福,蘇州府不少店家見了他就頭大。

滿石豹這一路往下滾,四海鏢局眾人還有酒樓的夥計掌櫃都暗暗拍手,終於有人收拾他了啊!

顏行義身為二顏宮的人,自然不好教訓滿石豹,就算看他多不順眼也得忍,不然必挑起二顏宮和石虎堂矛盾升級,到時候得意的是另外兩家,今天看到有人收拾這飯桶,二當家的還挺開心的。

霖夜火別看平日二不拉幾的,可火鳳畢竟是西域第一高手,而且性格也是不輸給白玉堂的難搞,見身後北派一眾人凶神惡煞抽出兵刃,就對著樓下一指,“看到沒?”

眾人都不解地看他。

火鳳手腕子輕輕一甩,道,“你們家門派的口頭禪,滾~”

“你小子活膩了!”那個陳總鏢頭舉著刀就砍過來,霖夜火眼皮子一挑,要一掌掃他們出去,身旁鄒良卻伸手輕輕一抓他手腕子。

霖夜火斜了他一眼。

這時,樓外傳來“呼”一陣響動。

與此同時,一個盾牌飛了進來,直掃北派舉著刀衝向霖夜火的眾人……

那盾牌黢黑,帶著暗色的幽光,在樓裡打了個轉,北派的人跟牌九一樣被推倒了一片。

這時,二樓的窗外,一個人躍了進來,抬手一接盾牌,往二樓的樓板上一砸,抬眼看北派眾人。

霖夜火嘴角抽了抽,他剛才就瞄見遠處穿城而過的河裡紅彤彤一艘畫舫駛過,果然……

鄒良放開了霖夜火的手腕子,伸手摸了摸他頭,跟他平日摸啞巴的姿勢差不多,顯然是在順毛。

進來的人是誰?自然是冥盾夙青。

顏行義微微皺眉,盯著夙青的盾牌看著,猜到了霖夜火的身份。

霖夜火平日也不帶兵刃,不像白玉堂展昭那麼好認,且火鳳堂畢竟不是中原門派,因此很多人都認不出他來。

這時,就聽有個聲音傳來,“中原人過年,果然好熱鬧。”

樓上眾人被這個聲音驚了一跳,刷拉一聲回頭,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