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著根本的變化。第一次她給他燒飯,是和他給她衝了一碗蛋湯一樣,在他一夜的勞頓之後,早晨深深的沉在夢裡,直到太陽從視窗爬至床邊,他突然醒來,看到昨晚和他同枕一個枕頭的劉蓮不在身邊,驚得忙從床上坐起,才發現劉蓮坐在床邊,痴痴望著他的憨睡,臉上是一片孤獨的寂寞。他說天呀,劉姐,我還沒去給你燒飯。劉蓮就突然甜笑一下,彷彿他的醒來,一下趕走了她的寂寞一樣,用手在他的臉上摸了一把,說現在不是你在為人民服務,是我在為人民服務。然後,就把那碗她親手燒的蛋湯端在手裡,真的如姐姐喂弟弟喝湯一樣,一口一口地,用湯匙喂進他的嘴裡。到了湯的最後一口,她把湯匙扔到一邊,一下喝到自己嘴裡,又慢慢地吐進了他的嘴裡。就是在那次喂湯之後,他為了向她表示他的忠誠與感激和那日漸旺盛膨脹的愛情,他用目光徵求了她的同意,親手把她身上的衣服緩緩地一件一件脫了下來。儘管他們已經夫妻樣生活了多日,床上的事情,也已不知有了多少次回,但真正那樣靜心地如看畫樣欣賞她的玉體,那在他還是第一次。日光從還沒有徹底拉開的窗簾縫中側著身子擠進來亮白一條,而那一條,已經足夠了他看她的亮色。她的頭髮,她的泛紅而白皙的面色,她的光潔如月光星輝的、居然沒有一粒黑點、一顆小包的身子,還有那三十二歲依然如二十歲樣挺挺撥撥的聳立著的Ru房。她的肚上,沒有一條皺摺,沒有一般兒女人常有的暈線暈塊。手撫過去,如手撫平整的月色樣的|乳下膚地,白得如撒了一層桂花的粉末,從那散發的肌膚的香味,濃烈得如剛剛擠出的奶香。還有她那最為誘人的一片隱處,神秘而幽深,如同沿著花草小經走入林地深處見到的一處水流花開、日月同輝的盛景美色。那時候,那條日光正好悄然地爬上她的身子,斜斜地照著那一片未曾見過日光的花草之處,像一條黃金的皮帶,束在她的兩腿之間,使得那花地每一絲淡金淡黃的細枝上,都泛著微細嫩嫩的一束光色,都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機向外豁然地散發。

她就那麼立在那條日光之中,一任他的愛撫和端詳,可是,頭上的暈弦,卻使她發顫的雙手、雙腿,成倍翻番的哆嗦起來。暈弦開始控制了她的全身。而他的目光、他撫摸她的手指,又翻過來成為她暈弦的動力,及至他的雙手,從她的Ru房,長征樣緩慢地跋涉到她林深花地的時候,她抽泣的聲音,像大壩裂縫中的流水,急切而奔騰,嚇得他在她身上的目光,咣的一下,不僅止住了他熱切的探尋,還止住了他熱切的、不知疲倦的勞作的雙手。

他說,劉姐,你怎麼了?

她說,小吳,我頭暈得厲害。

他驚著說,你快穿上衣裳,我打電話叫師醫院的醫生。

她說,不用,你快把我抱到床上,手別停,嘴也別停,想親我哪兒、摸我哪兒了,你就親我哪兒摸我哪兒吧。現在我不是你們師長的老婆了,我是你吳大旺的媳婦了,我已經任由你了小吳,是死是活都任由你小吳了。

他就順勢抱著她那癱軟如泥的身子,把她像安放睡著的嬰兒樣放在床上,開始從觀賞和撫摸,升級到從她的頭髮、額門、鼻樑、嘴唇、下顎開始,自上而下,一點一滴的瘋狂地親吻下去。在有些地方,他的吻如蜻蜓點水,唇到為止,而有的地方,則瀏漣忘返,不能自拔,忘乎所以,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彷彿在那兒,他的嘴唇要長期駐紮,生根發芽,直到她的雙手,在他的頭上有所提醒,他才會不情願地戀戀離開,依依不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