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誰?”龍居靜的聲音冷若冰霜。

“沒有,我誰都沒說。”仲村治司搖頭道,“因為現在敵暗我明,在不知誰是敵、誰是友之前,除了組長之外我根本不敢跟誰說,以免打草驚蛇,不過組長你放心,宇治分支的組員絕對是忠心不二的。我已經派了大部分人埋伏在他們今晚活動的地點,倘若今晚屬下沒等到你回來的話,即使賠上我這一條命或整個宇治分支,我也不會放過那個叛徒,為上代組長報仇的。”

“你還查到什麼?”

“組長,我們邊走邊說吧,已經快一點了,如果現在再不趕去,可能就無法將高市那混蛋人贓俱獲了,這樣也就無法讓屬下得以證明屬下並沒有信口雌黃的汙衊兄弟。”

“你帶路。”

“是。”

橫濱——東方最大的國際海港,它屬於東京大都會區的一部分,卻擁有自己的格調,還摻雜了些許別處所沒有的獨特神秘氣息。

龍居靜一路讓仲村治司載向這個國際海港,一路問了他許多問題,關於他是怎麼查出高市鷹二的背叛、除了高市鷹二之外是否還有發現什麼異乎尋常的事、從何時開始、因何而開始等等,然後慢慢的,她發現不安開始盈滿她整個人。

她真是太大意了,如果說幫中有叛徒,為什麼不可能是正坐在她身邊的仲村治司呢?所謂人心難測,海水難量,倘若叛徒真是仲村的話,那麼她這麼輕率的舉動不正是羊入虎口嗎?她怎麼會犯下這麼嚴重的錯誤?可是剛剛聽他說起高市鷹二的一切罪狀,以他條理不紊、對答如流的樣子看來,要捏造出那一切絕非易事,而既然叛徒是高市鷹二的事都已經昭然若揭了,他是叛徒的機會就便更小了,可是為什麼她的內心會惴惴不安呢?

不動聲色的看了身邊正經的仲村治司一眼,她暗罵自己不該多心的懷疑自己的組員,可是心中從未有過的不安卻蠢蠢欲動的幾乎要讓她膽戰心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車子駛進一處倉庫林立的巷道,在拐了幾個彎之後停在一間破倉庫前。昏暗的路燈照得四周的氣氛愈加陰森駭人。

“就是這裡?”排開心中的不安感,龍居靜下車注視著四周的寂靜冷聲道。

“沒錯,就是這裡。”一個她一點也不陌生的聲音由破倉庫門內傳出來,軍司耕時也帶著滿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從門內走出來,隱身四周的埋伏亦個個露了臉。“龍居靜,好久不見呀。”他說。

龍居靜將彷彿摻了毒的寒冷眸光投向仲村治司,徐緩的開口說:“叛徒原來是你。”

“想不到吧?”仲村治司原形畢露的朝她冷笑道。

“我父親待你不薄吧?”

“他待我薄不薄你自己去問他吧。”仲村治司由懷中拿出一把槍指向她太陽穴。

“你既然也是叛徒,當初對結城光正竟毫不留情。”龍居靜面不改色的盯著他說。

仲村治司霍然仰頭大笑,“留情?如果留情的話我還會有命站在這兒?那個笨蛋沒半點大將之風,稍稍被人一激便沉不住氣的洩了底,你若不殺他,我也不會放過他,雖然他壓根兒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不過是等白虎組取代了黑龍組在關東的地位後的副組長位置罷了。”

“你以為他真會信守承諾的讓你坐上那個位置?”龍居靜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連自己組織的組長都可以眼不眨、眉不皺就背叛殺害的人,難保下個被背叛、被殺的人不是他自己,你認為他會說話算話的讓你坐上那個位置?”

“閉嘴!”軍司耕時聞言吼道,“仲村,你還不動手?我保證白虎組副組長位置絕對是你的,快動手呀!”

“絕對是你的,誰知道他這句話是不是也對結城光正說過,或者更甚的還有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