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撲倒。

“有本事你再跑呀?”追上來之人一個個將她團團圍住,軍司耕時看著撲跌在地的她冷笑道。

“混蛋!你膽敢踢我,看我不斃了你!”白著一張餘悸猶存的臉,仲村治司撫著痛處從後頭趕上來,一到龍居靜面前便狠狠的踢她一腳,將她在地上踢滾了好幾圈,隨即怒火不消的朝她舉槍。

“等一下。”軍司耕時伸手遏止他開槍。

“你做什麼?”

“還不要殺他。”

“為什麼?你剛剛不是直催我開槍嗎?為什麼現在又叫我不要殺他?”

“始終趴伏在他腳下做事,難道你不想嚐嚐角色互調、高高在上的滋味嗎?他,黑龍組的組長龍居靜現在就在你腳下,何不先嚐嘗讓他趴伏著求你的快感之後再決定他的生死呢?”軍司耕時臉上揚起一抹惡意的笑容說道。

緩緩放下舉槍的手,仲村治司的臉上像是被傳染般浮起與他一模一樣的笑容,然後將陰狠的視線投射在掙扎著要站起身,卻一再被白虎組人推跌倒地的龍居靜身上。“龍居靜,你若肯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的話,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點,怎麼樣?”他說。

“你做夢!”龍居靜瞪著他迸聲道。

左臂與右背中槍的痛楚讓她幾乎承受不住的要昏厥,不過從小的訓練卻讓她強忍下來,可惜對於失血過多所帶來的虛弱與昏眩卻是她所抗拒不了的,她緊緊咬住下唇,以另外一種痛楚與令她作惡的血腥味提振自己的注意力。她不能倒,不能如此輕易便倒下去!

“有種,不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帶種!”仲村治司冷笑道,隨即一聲槍響,她的大腿上已多了一個血洞。

一聲悶哼由龍居靜緊咬的唇瓣中逸出來,她的身體僵硬的弓著,忍受著她以為不可能會再深一層的劇痛。也許第一槍就該讓它貫穿她心臟才對,她痛不欲生的在心裡想道。

“怎麼樣,現在有沒有比較令我順耳的話要說呀?”

即使痛得想死,龍居靜依然冷冷的看著他說:“你去死吧?”

瞪著她,仲村治司得意忘形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好,沒關係,反正你身上多得是打了子彈也不會死的地方,我們就來看看你到底能吃幾顆子彈。”

他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聲音才落下,槍聲即劃破長空響起,她另一隻原本完好無缺的腿登時多了一個血洞,而眨眼間被血液染紅的褲管則與另外一邊相互輝印著。

強忍著椎心刺骨之痛,龍居靜半聲不吭的繼續瞪著他,然而原本在她眼中還算清晰的他卻慢慢被他身後昏黃的街燈吞噬,她的眼前變得一片白,耳邊卻突然傳來轟隆隆的巨響。

一大片數都數不清的車燈,有汽車、有摩托車,照得原本昏暗的廢棄倉庫區頓時有如白晝般明亮,它們的突然出現讓所有的人都傻了眼,除了已經陷入昏迷的龍居靜除外。

“不——”車群逼退了人群,上杉豐自在看清渾身浴血躺在地上的人是龍居靜之後突然狂吼一聲,在車未停妥前已縱身而下衝到她身邊,將她扶在臂彎處恐懼的盯著她。

“龍居靜,龍居靜醒來,你給我醒過來!”他以發抖的聲音朝她吼叫著,但她沒有任何反應,背的中槍處卻已湧出大量血液,染紅同時也染溼了他的整片衣衫。上杉豐自瞠目結舌的瞪著自己及她身上怵目心驚的紅,腦筋一片空白。

“她必須趕快送醫院才行。”葛木輝當機立斷的對他說,“來,快點抱她上車。”

一語驚醒夢中人,上杉豐自飛快的將龍居靜送上車,他卻在葛木輝意外的眼光下退下車。

“豐自?”

“麻煩你送她過去。”上杉豐自看著皺眉的他。

“你要幹什麼?”葛木輝有不好的預感。

“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