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苦頭,受過這驚嚇,直哭得咿哩哇啦吵死人。

尤其是看見聶印和邱寒渡離她離得最遠,兩人親密無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有情郎沒尋著,被有情郎的婆娘扔在水裡嚇個半死,現在連青蛙也欺負她……這委屈哦,立時就如湍急的河水,嘩嘩地流出個旋渦的造型。

聶印煩得要死,最聽不得吱哇亂叫,尤其吵得他和他的王妃沒法郎情妾意:“有完沒完?不鬧顯示不出你的存在?”聲音冷得比河水還浸人:“再鬧就各走各的。”

對他來講,把一堆人扔掉,只帶著惹禍精更好。惹禍精冷,他還能抱抱她。可現在當著大家的面兒,他最多就悄悄牽牽她的手,這火忒大了。

結果還鬧,鬧得比烏鴉還討厭,氣得聶大帥哥想揍人。

一聽到“各走各的”,龍嬌嬌果斷住了口,心下一陣心慌。這時候,她的心思倒不是尋有情郎那個階段了,只是覺得這荒山野嶺的,必須要有印王爺在才安心。就剩下這兩個養尊處優的男子,怕是沒啥安全感。

好歹印王爺懂醫,遇上個事也有人急救不是?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勸印王爺消消氣兒……聶印仍是氣得悶聲不吭。

“從這邊順著河岸一直走一直走,就能到達最開始的那個地方。”撐船的姑娘見為首的人火氣不小,不由得打圓場。

“要走多久?”問話的是龍嬌嬌,現在她最想回家了,這個鬼地方,一刻也不想停留。

“我們剛才乘筏是從上游順水而下,速度快了些。這走回去,恐怕快的話,要走三個時辰。慢的話……怕是五個時辰也走不到……”

一席話說得龍嬌嬌又開始鬼吼鬼叫:“你們這些撐船的搞鬼,故意把我們弄下水……”

幾位撐船的人真是冤枉透了:“姑娘,我們的筏好好的,平時都是好好的,一直都是好好的……”除了說好好的,找不到話說了。

“哦,好好的,見到我們穿金戴銀,你們見財起意……”龍嬌嬌不依不饒。

今兒這事兒,的確透著古怪。要說筏散架,不可能三個竹筏同時散吧。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被人動了手腳。可要說幾個撐船的人見財起意,就把他們給害了,還真是有些說不通。

一個艄公五六十歲了,兩個姑娘只有十六七歲,就這幾個人,能打三個精壯男子的主意?

竹筏散架的一剎那,這些人可都是第一時間救人,如今沒撈到個好,還被人說成謀財害命。

民間的女子,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尤其是這荒山野嶺,沒誰就真比誰矜貴。最先唱山歌的小姑娘,性子最是直率:“早知你要這樣,我就不該來拉你救你,活該淹死你!”話說得恨恨的,一腔冤屈如烈火就蹭蹭燃起來。

這一下,另一個姑娘也幫上腔了:“對,就是不該救他們,好心餵了狗,不,救狗一條命,人家還知道搖尾巴,只有救了這種人,才會被反咬一口!”

好傢伙,烈女啊烈女!頭可斷,血可流,絕不能被人懷疑品性不端!

“我相信不是你們!”邱寒渡的聲音冷冷的,但話裡的內容卻是熱熱的:“你們說得對,他們的命,是你們救的。對待恩人,不該是這個態度。”

啥是雪中送炭?這就是了。啥叫士為知己者死?這時候的兩個黑妞,恨不得為邱寒渡去死。

兩個姑娘,還有一個老艄公,就那麼跪到了邱寒渡面前,小的哭得哇哇的,老的老淚縱橫。

龍嬌嬌真的氣死了氣死了,這些人在她眼裡,都是些下賤粗鄙之人,就算冤枉他們又怎樣?高興了打他們一頓,他們還得謝恩!

現在看到邱寒渡跟她作對,恨不得把邱寒渡踢進水裡。不過,僅限於想想,因為實施起來,誰扔誰進河裡還難說。其實也不難說,可以預見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