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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節泛白,模糊視線見那個說他是她爹爹的小女孩離開後,整個人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的頭好像有人正硬生生的將他從裡面掰開,他大口大口不停的喘息,後背已經溼了一大塊。
她是誰?為什麼一想到她頭就會那麼痛?
夢裡那個喜歡穿著白色裙子在桃花樹下奔跑的小女孩,是誰?
青木染蹲在宮殿外的牆角,捂著臉不停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
這都是怎麼了?浪花死了,爹爹不認她了。這天,我都感覺快要塌下來了。
白澤獸一路跟著她,在墨軒面前也不說話,好像是看出什麼來。
“染木頭,你別傷心。我看上仙這個樣子,像是中了癲憶咒,失憶了。”
“癲憶咒?失憶?“青木染驚訝的跳了起來。
白澤獸點點頭,說:“癲憶咒是一種禁術,是一種蠱。養蠱蟲者必須將它寄養在自己的身體裡面,讓它啃咬自己的五臟六腑來寄養它,所以蠱性很強。一般的養蠱蟲者養了這麼一個蠱蟲之後,內臟就基本上被啃食了,活不下來。可偏偏中蠱者需要下蠱者的血才能癒合,所以這個癲憶咒就很難解開。”
“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青木染趕緊問,她不想爹爹一輩子都記不起她。腦海裡又浮現他厲聲說“滾”的畫面,心被壓的喘不過起來。
“如果是中蠱者受了什麼強大的刺激,自己迫切想要恢復記憶,用他自己的真氣來與這個蠱抵抗的話,或許還有可能。當時這種做法也是有風險的,一個不注意就可能被蠱反噬,那個後果可嚴重的多。
“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這個做法太危險了。
白澤獸搖搖頭。
青木染呆坐在牆邊:“那就是說爹爹以後都不會認得我了?以前和我的那些美好的回憶都會如同覆水?那麼也就是說爹爹的承諾可以因為失憶而作罷,那就是說爹爹會視如陌生人,要是子啊路上碰見也都是漠然擦肩嗎?澤澤……“
青木染抱著白澤獸痛哭,她感覺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依靠都沒有了。
夜已經很深。街上燈火明滅,行人無幾,寒冷徹骨的風無盡的吹。記起,現在已經是深秋了。
有兩個男人勾肩搭背迎面走來,嘴裡哼著小調兒,青木染開始注意到他們,藉著清冷淡紅的月光,發現他們身形竟像一隻雞。也可以說不是,就是那兩個人的嘴巴和手都是雞的原貌。
☆、第三十六章 傳說中的雞妖
青木染嚥了咽口水,下意識抱緊白澤獸的脖子。長得這麼奇怪,真讓人覺得胃有點不舒服。
白澤獸卻絲毫沒有怯意,見怪不怪的說:“他們這是道行好不夠,所以部分器官好沒有全部長成人樣,都是這樣的,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那兩個面相詭異的男人經過青木染,一陣濃濃的酒味讓青木染有種想吐的衝動,捂住嘴巴想趕緊離開。她見那兩個男人從她的身邊走過,不由的鬆了口氣。怎知沒走幾步,手卻突然被誰拉住,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像被提起來了。回頭一看,就是剛才醉酒的那兩個人,他們拉著她的手還是原本的雞爪,粗糙冰冷的面板觸到青木染的手,身體一顫,驚恐地抽回手,白澤獸站在青木染的面前對他們低吼。
那兩個人暈暈噩噩的阻去青木染的道路,咯咯的說出人話:“喲,哪裡來的小妹妹,長得這麼可愛,來,陪哥哥回家玩遊戲!”
“哥哥,你說此話太**了,小妹妹會被你嚇壞的。“
“現在這個時候就得**點,知道嗎?學著點,以後把妹子就學哥哥這招。”
他們湊過來,身上的酒味和汗味濃郁的讓人噁心。青木染退後幾步,一棵大叔抵在她的背後。血色的月亮高掛,照的周圍像被濺上了鮮血般讓人恐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