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為我墜入凡塵,卻不敢看我,因為怕我的嫌棄。

他沒怪過我,從來都沒有。

他不是不想見我,不是不想到我的身邊來,是不敢來。

剃度了,斷了塵緣,卻斷不了情緣,他根本就不曾忘情,不曾有過半分埋怨,他一直都一心一意的念著我,想著我。

“月棲,你是不是恨我?怨我?所以不肯回頭看我一眼,所以不願意我碰你一下?”我遠遠地開口,貪婪的看著那個全身上下都包裹著滴水不漏的人。

他的頭,慢慢的低垂而下,始終不肯轉身。

“月棲,你的一輩子只可能伴著我而不是佛祖,我能給你的選擇就是你可以挑一個讓你消氣的方法,你說,我做。”我看到他的手扶在桌子邊,慢慢的收攏,直到泛白。

重入江湖之後,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哄男人,外加贖罪。

哄夜,哄鏡池,哄澐逸,澐逸好一點不需要哄,還有哄流星,這個是外加的,想想我都可憐。

“不說話是不是?”我輕輕的走到他的身後,突然的開口讓他倒抽一口氣,下意識的揪緊了斗篷,往前邁了一步被桌子擋住了最後的退路,無路可走的他只能貼著桌子,身體微微的發抖。

“月棲,風花雪月的假話哄你我會,但是我不想。”現在的他,猶如風雨中的鵪鶉瑟瑟的發抖,早沒有半分當年傲然天際的神之子的從容,行走朝堂舉止中的風度翩然,我的月棲,對不起。

“現在的我不是逍遙王爺,沒有美麗的金銀珠寶哄你,江湖中人我就用江湖中的規矩來向你道歉了,三刀六洞,你動手吧。”手指一送,匕首插入他面前的桌子上,“奪”的一聲,匕身猶自顫動不已。

他驚的一跳,一退步靠上我的身體,又往前一衝,狠狠的撞上桌子。

如果我沒有看錯,桌子角不偏不倚撞到的,應該正是兩腿中間的某個部位。

他應該疼死了吧?

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從身後抱上他的身體摟入懷中,緊張的檢查著,“怎麼樣,疼不疼,疼不疼?”

他雙手死死地捂著雙腿中間,我低頭想要掰開他的手,“我看看,嚴重嗎?”

他的手被我一碰,還有顫意,猛的縮了回去。

我小心的褪下他的褲子,男子的體香伴隨著檀香,我在鳥窩中仔細的摸索著,小鳥兒臥在草叢中,可憐兮兮的縮成一團。

我捏著手中的軟軟嫩嫩,仔細的捧著,抬頭詢問,“月棲,是不是撞到這疼?”

這一抬頭,我才發現,那雙朦朧的大眼中蓄滿淚水,不住的有淚珠順著臉龐滾滾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衣衫上,墨綠色的衣袍胸前早已經因為吸了水珠黑沉沉的一片。

“別哭,別哭,是不是很疼?”這噼裡啪啦的眼淚搞得我手足無措,伸手擦著他的臉,這邊手勁不小心的大了些,他痛苦的皺起眉頭,我又趕忙放開。

他不說話,只是搖著頭,眼淚水卻掉得更兇。

“我,我去找柳夢楓……”我驚慌的把他按在床上,“別哭,沒事的,沒事的……”

拔腿就想往外衝,他吸吸鼻子,一隻手揪著我的衣服,默默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沒事哭成這樣?

“忍著點,柳夢楓是神醫,馬上就沒事的。”我低頭仔細的看著,溫熱的小球被我託在掌心中,一點點的摩挲著,“看不到外傷,是不是撞傷了裡面,不疼,不疼的……”

他雙腿微微的並了起來,修長雪白的雙腿伴隨著他的抽噎而顫抖,“我,我沒事。”

“不行!”我一把把他抱了起來,“我帶你過去,沒事不會哭成這樣的。”

“我真的沒事。”他雙腿夾的老緊,“我不是因為這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