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惡地抹了抹嘴巴。

“……”陸昭明無語了片刻,問,“他把舌頭伸進去了?”

徐子泰點了點頭,回想起那種滑膩的感覺,又想吐了。

“你等我一下。”陸昭明說著,快步走了出去,片刻之後又快步走了回來,遞給他一套洗漱用具:“漱口不管用,直接用牙刷吧。”

徐子泰:“……”

之後的幾天,徐子泰幾乎每天都會被宋青和簡訊騷擾幾次,對方要麼假意噓寒問暖,要麼深情傾吐相思之苦,要麼旁敲側擊資料的下落,五花八門的手段與堅韌不拔的毅力簡直讓徐子泰歎為觀止。

徐子泰既有心吊著他,也只能強忍內心反感,態度委婉又曖昧地與宋青和周旋,一邊給對方希望,一邊又儘可能拖延時間,希望至少能將宋青和穩住,一切等婚期過後再說。

如此膠著著,終於到了七月二十六日,陸昭明和莊寧正式舉辦婚慶典禮的那一天。

當天上午,陸宅上下天沒亮就忙碌了起來,李學才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他是整場宴會的總負責人,不僅要佈置好陸宅的家宴,還要和婚慶公司方面做好無縫銜接,確保每一個環節都能落實到位。

而身為新人的陸昭明和徐子泰也沒能閒著,一早就被婚慶公司的特派員折騰著穿禮服、弄髮型,還要在臉上化妝。

化妝這玩意兒,徐子泰雖然上輩子沒嘗試過,但這輩子重生一個月不到,就遭遇了兩次,上一次是拍結婚照的時候,他被化妝師在臉上塗塗抹抹了好半天,結果一照鏡子,那個妖豔的模樣,差點沒把自己嚇尿。

所以這一次,他堅決不同意化妝師在他臉上折騰。

化妝師怎麼勸也不管用,最後還是陸昭明出來打圓場:“小寧,你也別為難人家小姑娘了,就跟我一樣畫個淡妝意思意思吧。更何況,陸莊兩家聯姻是大事,我們結婚的照片肯定會上明天的新聞頭條,所以把自己收拾好看一點,也算是對得起媒體這麼賣力的宣傳造勢啊。”

徐子泰見他都這麼說了,於是終於妥協了。

然後陸昭明就站在一旁看他化妝,一邊看一邊咧著嘴笑,也不知他究竟在笑什麼,看得徐子泰心裡直發毛,剛想開口趕他,卻聽陸昭明的手機響了。

陸昭明接聽了片刻,然後對徐子泰道:“第一撥客人已經到了,其中有一位客人很重要,我得出去先招呼著了。”

徐子泰職業病發作,下意識就要跟著起身,陸昭明忙按住了他的肩膀:“這種事情我去應付就可以了,你在這裡好好配合化妝師,別再給她添亂了啊,乖。”

他像哄小孩一般哄完了徐子泰,便轉身離開了,留下徐子泰一臉黑線。

化妝師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看了看陸昭明的背影,然後朝徐子泰笑:“莊少,你跟陸先生感情可真好。”

徐子泰無語,陸昭明這傢伙就喜歡在人前秀恩愛,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雖然已經習慣了陸昭明時不時秀一下的節奏,但這小姑娘如此閃閃發亮的“萌”的眼神,實在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化完妝,穿好禮服,徐子泰站在鏡前左右看了看,檢查自己身上還有沒有什麼紕漏。

然後就聽見幾個特派員小姑娘在一旁捧著臉發花痴:“好帥啊好帥,莊少本人比照片看起來更帥呢。”

“以前我以為莊少是憂鬱頹廢型的,現在才發現,以前的我錯得有多麼離譜,莊少明明是氣質陽光型的!”

徐子泰怔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他們說的“以前”,應該是指莊寧本尊了。

回想起來,莊寧在世的時候,不是通宵玩遊戲,就是去酒吧和一群狐朋狗友們廝混,後來和宋青和陷入熱戀那段時間,曾經整天整夜地跟宋青和在床上折騰,如此縱。欲無節操,身體會健康才怪了,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