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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側頭瞥向馬廄外,那被凌風賜傷的獸醫見關元鶴回來,哪裡還躺的下去,慌忙著讓人扶起移了過來,接觸到關元鶴看過去的目光,直打了個抖,磕磕巴巴的道:“這位小姐所言甚是,老朽方才已經給馬灌下了催生湯藥,可是因為胎實在太大,還是出不來。”
“唯今要怎麼辦?”關元鶴聞言目光一凌,又問。
那獸醫被他凜冽的目光一瞪,登時便汗流浹背,那流雲何等良駒,要真有個一萬讓他砸鍋賣鐵那也是抵不住一條馬腿的,如今母馬已經體力透支,方才有力氣時都生不下來,這會兒他哪裡還有什麼好法子?偏此時凌風又是一陣狂躁的嘶鳴,獸醫只覺凌風的蹄子又要踢上自己嚇得臉色青白,眼前一黑竟是直直暈了過去。
關元鶴見此眉頭都沒動一下,轉頭便又盯向了慧安:“你說。”
慧安被那獸醫的表現弄的都傻眼了,此刻見關元鶴一臉冰霜的盯著自己,禁不住便也瑟縮了下,心裡氣他態度惡劣,有求於人還這般目中無人,嘴上卻很沒出息地道:“先前我見過母親用牽引助產的法子將胎大的小馬拉出母體,只是那時候我年紀還小,也不知記不記得齊全。要不我來說,讓馬倌照著試試看?只若是救不回流雲,你可不能怨怪我。”
關元鶴聞言二話不說便擼起了袖子,走到已經伸腿平臥,氣促喘粗,奄奄一息的流雲身邊蹲下,冷聲道:“你說,我來。”
慧安哪裡見過這樣的行動派,愣了一愣才忙看向旁邊的衛嬤嬤:“煩勞嬤嬤找一桶菜油,兩根一指粗細的繩子,還有一罈子烈酒來。”
“小姐稍候,奴才這就去找。”衛嬤嬤尚未反應,倒是一直站在關元鶴身邊的清秀小廝應了一聲,飛奔而去。片刻功夫,小廝便一手提著油桶,一手抓著一罈子酒,脖子上搭著兩根麻繩奔了回來,耙東西往地上一放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慧安見關元鶴看過來,忙道:“你先用酒洗洗吧,你的胳膊太髒了。”四周抽氣聲一片,而關元鶴瞪過來的目光一陣森寒,慧安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忙用於摸摸鼻子,尷尬的笑道:“我不是說你髒,那個我聽母親說,用酒淨冼下手再給馬兒做助產,馬兒就不容易傷口潰膿。”
關元鶴這才開啟酒罈子用酒仔細地清洗了兩條胳膊,慧安忙將那兩條麻繩也扔進了酒罈子。見他又看來,慧安望了望奄奄一息的流雲,心裡緊張,生怕出錯,就也在關元鶴身邊蹲下,道:“你手伸到母體中先找到胎兒的兩條前肢。”
她話剛落,關元鶴便當真依言將右手探了進去,流雲似是感受到異物的入侵動了一動,哼了一聲。
慧安見他右手在馬體中來回的探,便忙問道:“怎樣?馬胎是不是很大啊?小馬還活著的吧? ”流雲的宮頸早已開啟,關元鶴伸進手去慢慢轉動著手臂,很忙就摸到了小馬。馬胎確實不小,而且臀向下,他的手一時竟根本探不到馬胎的嘴。好在他這一摸之下小馬便使勁地動了動,顯然還活著。
他心裡微定,卻聞耳邊傳來慧安略顯焦急的聲音,關元鶴也不回頭看她,繼續探手去尋小馬的兩條前肢,只沉聲道:“活著。”
慧安聞言心裡一鬆,隨即又驚呼一聲哎呀,忘了用這菜油了。”她說著便跳了起來,提起那桶菜油便向流雲的下身倒,嘩啦一聲那油不但澆了流雲一身,還將關元鶴的上身連帶他兩條手臂淋了個遍。慧安眸中閃過狡黠,面上卻一臉歉意,忙道:“抱歉抱歉,弄髒你衣膽了。這個……初產母畜產道狹窄,胎兒大,容易難產,即使強行拉出,住住也會造成胎兒斷頸、斷肢、斷唇,胎死,或是造成母畜產道撕裂發生大出血,造成母子雙亡,現在羊水已經流光了,等下要將胎兒拉出來,用這油做潤滑,更容易些,流雲也少受點罪,那個……剛剛我把這事給忘了。”
關元鶴瞥了慧安一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