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卻不知是誰行事不檢點,勾搭了哪家公子哥,若不然豈會有人做那傻子才做的事,幫你下那等豪注。”

慧安聞言大怒,回頭想也不想,甩手對著孫心慈那張粉臉便是一巴掌,直打的她在原地轉了個圈,這才一手扶著喜梅勉強站定,面上立馬就紅腫起來。她又驚又怒,一雙眼睛登時蓄滿了眼淚,瞪地大大惡毒地盯著慧安,還沒張口,卻被慧安逼近冷聲道:“二妹妹,沒想到經過這麼多次你還沒有學乖覺,這嘴巴竟還是如此沒個把門。你這樣沒腦子,怎麼和我鬥?我會很失望的呢。”

言罷,望著她輕蔑一笑,道:“今日二妹妹著了風寒,不能到國子監去了。冬兒扶二小姐回秋蘭院,去將此事稟了老爺,若老爺問起因由,便將方才二小姐那話一五一十說與老爺聽。”言罷她扭身便走,待上了馬車才聽到外面孫心慈的尖叫聲。慧安抿了抿唇,實不知這樣的孫心慈在前世是怎樣今李雲昶動心的,還是她現在年紀太小,才會如此稚嫩?

今日因是兩學五藝較量太學子將都到國子監來觀比,故而國子監門口早已是車水馬龍,被堵得寸步難行。慧安遠遠的就下了馬車,步行著進了國子監,一路向比試場地雍律廣場走。一路上,不論是國子生,還是太學生見著她都多有指點著瞧過來的。

慧安想著只怕太學那邊也會有私下賭局,也不太在意眾人的指點議論。只目光平視前方,面帶微笑地往前走,遇到那聲音大說話刻薄的,慧安更是落落大方地瞧過去投以一笑,倒是弄的幾個蓄意挑事的面色訕訕無處著力。

雍律廣場坐落在園子監西院的東南角,其實原是個極大的馬場,只是後來在四圍建起了供人休息坐落的觀臺,這才另取了名雍律廣場。平日裡國子監的騎射課,還有每年年終各藝的考評便都是在這廣場上進行的。

慧安到時廣場的青磚觀臺上已經坐滿了人,正東面建的規騎閣,本就是年終學子考評時專門為祭酒,博士們觀考而專門建造的,如今更是被精心裝點過,二樓的觀臺上擺了十幾張紅木太師椅,上鋪腥紅大毛毯,瞧著倒是分外醒目。因時辰還沒到,故而廣場上異常熱鬧,眾學子不甚拘束地散亂坐著,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說著話。笑鬧議論,氣氛熱鬧。

慧安正四下張望,文景心的丫頭曼兒便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笑著道:“沈始娘可算來了,我們姑娘早叫奴婢等在此處,就怕瞧不見您。我們姑娘在那邊觀臺上佔好了位置正等著沈姑娘呢。慧安聞言隨著她的手看去,正見西面的觀臺上文景心一面和幾位小姐坐著閒話,一面衝自己揮了揮手。

慧安忙是一笑,跟著曼兒便走了過去,和幾位同座的小姐打了招呼,還沒坐下,便見坐在文景心另一邊的聶霜霜投來溫和一笑,“昨兒我可拿了百兩銀子的脂粉錢,下注賭沈姑娘贏的,今兒若是沈姑娘叫我輸了銀子,改日我少了描畫的脂粉,可是要到鳳陽侯府衝入沈姑娘那閨房打劫的。”

063慧安要比琴藝

聶霜霜今日顯然也是精心打扮過的,穿著一條淡粉色繡著紅梅花枝的綾羅長裙,罩著月白色的錦紗外衫,裙襬很是寬大,上面繡著大片盛開怒放的紅梅花朵,層層複復,一直延伸到小臂,倒是和方嬤嬤專門給慧安做的那雙馬靴有異曲同工之妙。

慧安知曉今日聶霜霜乃是參加琴藝比試,故而才做此打扮,將裝扮的重點都用在了兩袖上,只此便知永寧侯夫人的用心。

聶霜霜本就身段窈窕,年已十四,她發育的極好,面容已經長開,白玉一般的膚色,嬌俏精緻的小臉,眉眼間透著一股子書卷氣,笑起來的模樣亦很是隨和溫婉。叫人瞧一眼不由暗暗讚歎,這品貌,這風姿,再加上這打扮,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