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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學之間相較長短,取長補短,以求共同進步之良機,亦是我們兩學學子間相互切磋學習,同求精進之契機。雖不能人人參比,但入選參比的人選乃是憑著公平公正的基準隨機選出,亦能代表各學學子的真正水平,老夫指望入選學子能引以為榮,併發揮各自所長,將國子監與太學共同秉持的求學精神表觀出來。”
因他年紀畢竟大了,就算是破著嗓子大喊,聲音也傳不出多遠,故而廣場四面的看臺邊上早已站了四個唱名小廝,他們站的不遠不近,恰巧能聽到觀騎樓上祭酒的聲音,待他聲音一落,四面的唱名小廝便揚起清亮的嗓音分別重複了一遍。
那邊唱名小廝陰陽頓挫的重夏著柳祭酒的話,而觀騎樓上,柳祭酒和李院士卻爭執了起來。
慧安幾人因離得近,倒是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差不離。兩人爭執的乃是這次比試的具體規則,按柳祭酒就是各藝的強者對強者,和之前大家想的是一樣的。
而李院士的那意思卻是說,既然參比的人選都是隨機選擇出來的,那這五人對五人的比試也該由抓閹來定具體誰和誰比試哪一項,這樣才叫真正的公平,所取得的勝負才能儘可能的接近兩學所有學子五藝比試的高低水平來。而且依照李院士那意思,既然兩學參比的人選同是兩男三女,那就該男子對男子,女子對女子,這樣方顯公平。
臺下的十位學子登時就面面相覷了起來,不過慧安細細想想,李院士可真是棋高一著。
國子監這五人中,文思存、白御臨、聶霜霜都是極為拔尖的,而她沈慧安雖說別的不精但騎射卻極有可能勝過姜紅玉。而太學那邊,雖蘇行文、顧妤馨和姜紅玉拔尖,但姜紅玉若是分出來和慧安比騎射,那便只剩蘇行文和顧妤謦二人,一邊是三個厲害角色,一邊卻只有兩個,只這太學便是要吃虧的,多半是要輸了比試。
但若按李院士那意思,由男子對男子,女子對女子,國子監的比勢便被打亂了。因為女子這邊,慧安不可能那麼巧的抽到騎射一項,那樣國子監這邊可就只有一個撐場面的聶霜霜了。而太學顧妤馨自不必說,姜紅玉也是個琴棋書畫都拿得出手的,而花戀蝶雖沒有顧、姜二人出色,但卻也比慧安和白敏瑜要強的多。女子這邊佔盡了優勢,男子那邊打個平手,那便穩贏了。
李院士打的好算盤,而他口才又好,一通公正公平,連哄帶騙,連勸帶激,很快便叫柳祭酒昏頭轉向,一個激動竟應了下來。他這邊一應,那李院士便立馬走上前來,大聲宣佈了方才兩學院士商定的比試規矩,似恐晚了一息柳祭酒就會反悔一般。待傳唱小廝吆喝著將這一決定宣讀給眾學子,登時雍律廣場上便炸了鍋。
大家紛紛議論著這事,太學那邊自是瞧出這其中蹊蹺,個個興高采烈,好似已經贏得了比試。而國子監這邊反應不一,有人覺著失了優勢,比試結果堪憂,有那慣好幸災樂禍的則覺著國子監未必會輸,這麼一來倒是有更大的熱鬧可瞧了,因為這麼一來什麼都成隨機的了,很可能有人要出大洋相啊,那多好看?
學子們這邊討論的熱烈,觀騎樓上兩學的院士博士們又在商量男子要參加的兩項比試該為琴棋書畫騎射中的哪兩項來。
蘇行文擅長丹青和棋藝,而另一名太學男學子光祿寺署正家的公子謝舟則擅長書法。而國子監這邊,文思存六藝皆精,但尤以丹青出眾,而白御臨則擅長騎射,棋藝也算不錯,於是太學那邊堅持男子比試丹青和書法,而國子監這邊非要比試騎射和琴藝,兩方爭執不休,最後由淳王拍案,乾脆這個也來了個抓鬮。抓鬮的結果卻是男子比試丹青和棋藝,而女子比試剩下的三藝。
接著又按各藝抓鬮,選定最終的各藝比試人選。
一通忙碌下來,做出的最後決定是,上午比試丹青、棋藝和騎射,下晌則比書藝和琴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