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上,文思存贏了自不必說,白御臨他們也不敢非議,再加上那場比試不少人心知肚明,自不會去責罵他。

故而所有的錯便都歸到了白敏瑜和連比試都還未比的慧安身上,那話說得難聽的不在少數,好似只要不是慧安,誰隨便一個人上場都能贏了琴比一般。

女人多的地方本就是非多,何況京中女子還互相利益相礙,你的名聲大了沒來由的別會壓別人一等,有了更差的,你就是偶然犯了什麼錯也不用怕做那墊底的,這些造成國子監女學子尖酸刻薄的不在少數。

自然也有不少人雖不參加謾罵,但卻幸災樂禍地瞧熱鬧,也有些目光悲憫去瞧慧安,如文景心、聶霜霜這樣一臉憤慨的倒也有,但卻不多。

慧安見文景心怒得欲要拍案起身,不由按住她,笑道:“算了,人有時候是這樣的,自己的摸樣也猙獰了,身份更是跟著掉價。別理他們了,你越理他們越是起勁,姑且由他們去,反正也不會少層皮,何她們計較沒得掉了自己的身份,你且瞧著,一會子她們瞧著沒意思便會說別的事。”

聶霜霜聞言,啪啪的拍了兩下手,笑道:“妹妹果然是個通透的妙人,真真和傳言中一點不一樣呢,姐姐就喜歡你這性情,夠真夠直,更夠傲。”她這一說,和慧安一起坐的幾位小姐紛紛點頭稱是,這幾家小姐皆是平日和文景心、聶霜霜交好的,多是出自真正詩書禮儀的清貴世家,性情也類文、聶二女,她們見慧安神情淡定,氣質從容,已是高看了一眼,如今再聞她如此說,更是新生了幾分親近喜歡之意。

果然,見慧安猶自和文景心等幾人笑說著,竟似完全沒有注意到樓中氣氛。眾女也就鬆了勁,說起了別的事來。

樓中眾女亂七八糟的聊了一陣,慧安卻聞不遠處太學的一名女子突然道:“你們方才瞧見沒有,那白小姐從馬上跌落,關二公子救了他,兩人起身時,恰白小姐扭了腳晃晃了身,那……白嫩嫩的小臉可不正撞上關二公子……這大庭廣眾的,摟也摟了,親也親了,白小姐這閨譽算是給毀了,真是可憐。”

不知是她顧念著有些事不好說,可以避過,還是離得遠,反正慧安有幾句沒聽清,但聽那意思,關二公子竟親到了白敏瑜。慧安和聶霜霜對視一眼,不由都蹙了眉。

“可不是嘛,當時那邊口哨吹得震天響,怎麼會沒瞧見。那白小姐已經被送會去了。也不知會不會想不開。”

“想不看,呵呵,你們可真是白替人家擔心,依我看,這事十之八九是好事。那白小姐雖是庶出,但是到底也是五品官家的正經姑娘,關二公子平白毀了人家閨譽,這事能說的過嗎?這麼多人都瞧見了,那可是想賴也賴不掉。”

“你的意思是關家會讓二公子抬了白小姐做妾?”

“做妾?怎麼會,只怕是要做那正房奶奶的。”

“那怎麼可能,關家公子,便是庶出也沒有可能娶個五品官的庶女啊。何況白小姐這閨譽都毀了,更不可能了。”

“這眾目睽睽的,是關家的公子佔了人家女兒的便宜,可不是人家女兒自己不檢點。沒得你糟蹋了人家閨女,還讓人家做妾的道理。自然,若是關家真不認賬,那白小姐閨譽沒了。可真的哭天抹淚了。”

……她們這邊的議論很快便一波一波地往外擴散,瞬間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紛紛談論著。

慧安見此瞧向聶霜霜,問道:“依你看,關家會去白府下聘嗎?”

聶霜霜點頭,“會的,關大人歷來重禮儀,講臉面,若不下聘就是仗勢欺人。今日這是也算是白妹妹的造化,但願她以後能幸福一些。”

慧安聞言鬆了口氣,點頭一笑。

待各府的丫頭被放進來給各家主子送來食盒,慢慢地樓中便靜了下來,只聞用膳發出的各種聲音。 慧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