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道:“皇上,這丫頭會這般做定是有緣由的,不若且先叫她先試試,臣妾瞧著太后這會子喘息似是好了一點。”

賢康帝望去,但覺太后胸腔處的嗚嗚聲確實小了一些,不由瞧向慧安,慧安忙磕了頭甩脫那兩個宮女便再次跪在了床前,雙手拉起太后的手在虎口合谷處用力掐按,一面向太后緩聲道:“太后娘娘您莫要緊張,皇上在這裡陪著您呢,太醫也馬上到了。請您先用口呼氣,使勁用鼻吸氣,放鬆些……對,多做幾次吞嚥動作……放鬆……呼氣時癟下肚子,吸氣時鼓起肚子來……好,再來……”慧安口中安撫著,隨著太后一起做深呼吸,手中也不停頓一直按壓著太后的虎口合谷穴。慢慢的,太后的呼吸聲竟漸慚地緩和了許多,雖呼吸依舊急促的很,但胸腔中的嗚嗚聲卻是消失了許多。

慧安心中高興,對上太后轉過來的目光,不由就眼眶一紅,聲音也有些哽咽,卻感覺太后的手微微動了下。

“太醫到!”

宮人將太醫領進來,慧安這才長出一口氣,匆忙站起身退到了一旁。太醫們上前,吳院判瞧了眼墊在太后腿下的錦杌子面露一絲詫異,隨即卻未曾說什麼,在宮女搬來的錦杌子上坐下給太后診了脈,幾個太醫商議了一番,這才回稟了賢康帝。

聽聞太后已經無礙,賢康帝的面色才緩和過來,慧安也不禁長出一口氣,懸起來的心終於歸了位。

佟妃娘娘瞧了慧安一眼,笑著又轉向那吳院判,問道:“卻不知那錦杌子可還需墊著太后的雙腿?方才本宮見沈小姐按壓太后的虎口穴,還以錦杌抬高太后雙腿,太后面色略有好轉,不知這其中是何道理?”

吳院判這才恭敬地回道:“稟皇上,娘娘。用錦杌子抬高太后雙腿能減輕身體負擔,緩和呼吸,按壓虎口合谷一來可促使血液通暢,再來也能緩和情緒。這個法子民間常有使用,對哮喘的急救有些幫助,今日太后發病甚急,沈小姐此法卻是減輕了太后的不適,不然恐有昏厥的可能。”

皇帝聞言便蹙了眉,道:“既是有用,何以太醫從未對太后施此緩解之法!”

吳院判聞言忙跪下,卻回道:“稟皇上,此法實乃小民所用,又有礙觀瞻,臣等攝於太后鳳體威儀,不敢用於太后萬金之軀。再來此法用於急救,可拖延時間,但對病症卻也無甚助益,太后有漾,臣等即刻便能趕到,故而未曾提及。”

賢康帝聞言冷聲道:“什麼有礙觀瞻,一切當以太后舒服為第一考慮。傳朕口諭,沈家姑娘救治太后有功,厚賞。”

慧安聞言忙跪下領賞,賢康帝已行至床邊握著太后的手,道:“母后身子虛,切莫再多講言語,好好休息一下。”見太后點頭,賢康帝又柔聲勸慰幾句,見太后閉上了眼睛,這才吩咐太醫好生照看,出殿而去。

慧安自不敢打攪太后休息,早被宮女領著退出了大殿,待恭送了賢康帝沒一會佟妃娘娘也行了出來,慧安忙恭敬跪下,感激的道:“多謝娘娘。”

佟妃聞言瞧了慧安一眼,這才道:“行了,你是個機靈的,本宮不過說幾句話罷了,用不著如此,起來吧。”言罷慧安只瞧見淡紫色的裙襬自身邊蕩過,佟妃已款步而去。慧安這才起身,瞧了瞧佟妃的背影,微微蹩了眉。

慧安前世時便知佟妃不喜她,原以為是她名聲太壞,又不招李雲昶喜愛,平白佔著秦王妃的位置卻又不能生下嫡子,這才惹了佟妃的厭惡。可今世她卻沒有死纏著李雲昶啊,為何她還是感覺佟妃對她似不太喜歡呢。

慧安尚未想明白,柳姑姑便出了殿,慧安忙迎了上去,問道: “姑姑太后可好些了?”柳姑姑點頭,面露疲憊的道:“已經睡去,這兩日太后連連發病,真不知是何緣故。”

慧安想到方才那緊張的情景和太后蒼白的面色,不由也蹙了眉,道:“我平日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