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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是沒幹什麼,但她們姑娘要是這麼衣衫髒汙,頭髻散亂的模樣被人瞧見,那這名聲還要不要?只是關將軍這樣,難道是瞧上了她們家姑娘?冬兒越想越覺著就是這麼回事,登時兩眼便跟那火燈籠一般瞪向慧安瞄上瞄下,瞧的慧安一陣陣頭皮發毛。
待回到侯府,慧安又去瞧了丁氏和盛韻,一番好生安撫,兩人才放下心來,待府中派了馬車來接,慧安送走二位,才匆匆回了榕梨院,吩咐方嬤嬤好戲開鑼。
夏兒吩咐小丫頭搬來了一張酸枝木雕四季花鳥魚蟲的太師椅,鋪上厚厚的毛皮墊子,這才扶著慧安落座,待上了茶,周寶興便被捆綁著押了上來。他一張臉黑得猶如鍋底,此刻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瞪著慧安的樣子,倒是一點也不畏懼,還頗有幾分的怨憤和銳利。
慧安見此,冷冷一笑,揭開茶蓋輕輕劃了劃茶沫,漫不經心地道:“周總管,你可知錯了?”
周寶興見院子中擺著條凳,婆子丫頭們站的滿院子都是,連院外都有不少聽到動靜瞧熱鬧的,登時一張臉就憋得通紅瞧這樣子姑娘竟是要對他用刑,哼,只她也太不自量力了,他是老爺的人還能怕了她?姑娘莫不是以為就在那些東西上做點手腳,就能辦了他吧?就要栽給他一個貪贓謀私的罪名?哼,那好好的香燭和紙錢就是點不著火,供桌用著竟斷了腿,這事一瞧誰不知道是被人動了手腳,要暗算他。只要是不查賬目,他會怕她?只是今兒他被綁了卻是不能白綁的,這事總要姑娘給他個交代,不然就休想再鬆綁,他賴好是個總管,這要是說綁就綁那還能管得住人嗎?他這邊想著已經到了慧安面前,跪下便道:“奴才敢問姑娘,不知奴才犯了什麼錯,惹得姑娘如此大怒?”
慧安恨不能他就這麼一直囂張下去,也叫人瞧瞧,她發作他那是理所應當。聞言她將茶盞交給夏兒,這才道:“你犯了什麼錯?瞧瞧,有這般為人奴才的嗎,犯了錯竟還要主子來說才知道悔改不成?來人,與我先杖打十板子再拖上來問話。” 慧安話一落便有婆子上來,拉了周寶興,二話不說便將人壓在了條凳上,接著那板子便噼裡啪啦地落了下來,那可是闆闆結實。
周寶興萬沒想到這兩句話還沒說完,便賞了板子,登時疼的面色發白,大喝道: “姑娘,奴才若是犯了錯,便是姑娘命奴才去死也是沒二話,但姑娘打奴才總是要有個由頭吧,便是奴才,那也是活這一張臉的姑娘行事總得有個規矩啊!” 板子打下,疼的他滿頭大汗,那聲音就說不出的猙獰慧安聞言便微微抬手,婆子便停了板子,慧安這才道:“為何打你?哼,將才在府門就是你的錯才叫主子我丟盡了大臉!開祭前你是怎麼回我的?不是說都準備齊整了嗎?你糊弄我呢?”
周寶興聽聞慧安竟只說是他叫府中丟了臉,根本不提那香燭為何會點不燃的事,登時便一愣,接著忙分辨道:“姑娘容稟,那香燭和紙錢都是被人動了手腳的,是有人故意要害奴才出醜啊。” “哦?那你倒是說說,是誰要害你啊?”慧安眯眼道。“此事姑娘容奴才一日,奴才定查個水落石出!”
慧安登時哈哈一笑,道:“我說你這奴才大膽糊弄我,你還敢狡辯!明明是你辦事不利,卻非要說是人陷害,這等奴才就該打了再說,繼續打!”婆子聞言二話不說掄起膀子就是又一陣急打,周寶興這才醒過勁兒來。他今兒分明說什麼都是錯,姑娘這是鐵了心要先打後奏。只是方才一出事他便偷偷示意了人去給老爺送信,這會子老爺怎麼還不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