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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脾氣的人更沒什麼耐性,他從方才便連番好言相慰,動作舉止都小心翼翼,生平還從未對任何人如此過。如今慧安聽了他的話卻還是沒有反應,渾身的戒備,依舊防賊一般防著他,由不得關元鶴便耐性告罄惱了起來,沉聲喝道:“閉上眼。”說著探手便蓋在了慧安那一雙睜的大大的眼睛上,強迫著她閉上眼睛。觸手覺著她那小臉猶如冰霜一般冰寒,終是害怕她肌肉痙攣,骨節強直的時間太長,真傷了筋骨,便又放緩聲音道:“你這樣不行,會拉傷筋骨的,我隔著被子幫你按兩下。別怕,也別緊張,就只當我是大夫便好,乖乖的。”他說罷便抬手隔著棉被沿著慧安的身體曲線揉捏起來,似是也不敢用力,動作極為輕柔和緩,便是這樣慧安有些混沌的腦子還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猛地睜開眼睛。不想她竟會對上一雙帶著幾分安撫笑意的眼眸,慧安愣住與他對視半晌,然後睫毛顫抖著視線不知不覺就移了開來。
屋中光線有些不好,慧安望去,但見一束光線彩正打在關元鶴的眉宇間,此刻的他不同往昔,眉目間帶著溫柔的笑意,薄薄的雙唇正彎起一個柔和的弧度,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腰間硃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腰佩,氣質優雅,氣度逼人,還是往日那個他,但卻又叫慧安覺著似不同往日。
此刻他的手正隔著棉被輕輕貼在她的膝蓋處來回揉摸著,那動作顯得極為自然,那麼的理所當然,便似他是她最親近的人一般,也不知是他的按摩起了作用,還是慧安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身體便慚漸地柔軟了下來。似感受到她的反應,關元鶴和了口氣,抬頭微笑,道:“睡吧,你會安全的,其它的等醒來再想。
這次慧安倒沒再反抗,輕輕閉上眼睛,幾乎瞬間便沉睡了過去。
關元鶴見她雖還顫的厲害,但身體已恢復了知覺,這才直起身來,瞧了她一眼大步出了屋,沒一會卻找了個炭盆回來,放在了床下,有了炭火屋裡一下子暖和了許多。
他便站在床前瞧慧安,見她白淨的小臉紫青之色退去,開始微微發紅,不由微驚抬手觸了觸她的額頭,卻已開始微微發熱了,他的面色便有些發沉,目不轉睛她瞧著慧安,眉頭再次打起了結。他對這個小丫頭的感覺很奇怪,總由不住的去關注她,想要幫她,他不是個軟心腸的人,可卻頻頻對她動起垂憐之心來。先前只道是從這倔強的小丫頭身上能瞧見多年前的自己,這才忍不住生出幾分親近來,可今日瞧著她對自己那麼悽然一笑,他竟會有瞬間喘息不過之感,連他自己都不知這是為何。
關元鶴正想著,卻突鬧院中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人呢?我們太公主遊園到此想喝杯熱茶,怎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關元鶴聞言心知是錢若卿將太公主請了來,這便推門而出,那丫頭瞧見他便忙跑過來福了福身道:“奴婢是太公主身邊貼身服侍的映容,事情我們爺已和太公生說清楚了,太公主這會子就在前殿呢,這裡有奴婢在,關將軍還請快快離開吧。”
關元鶴聞言上下打量了那丫頭兩眼,見她手中還拎著一個小包袱,裡面似放著女子衣物,這才大步往隔間而去,扛了宋光亭很快便消失在了小院。
而那叫映容的丫頭進了屋,搬開被子見慧安裹著關元鶴的大麾瑟瑟發抖,她忙抽了那大麾,瞧見慧安裡面竟只著單衣,那白色的單衣髒兮兮滿是泥濘,更有衣襟口竟被撕開露出裡面月白色的肚兜和一大片肌膚來,她不由驚得張了張口,愣了一下,這才慌忙著給慧安脫了那件已是半乾的衣裳,匆匆給她套上乾淨衣服,又將被子細細掖好。她將關元鶴那件大麾收好,這才快步出了屋往前殿去,剛出了後罩房的小院便見小丫頭書雙正探頭探腦住這邊瞧,見她出來忙跑了過來,映容將那包袱住她懷裡一塞,道:“去送還給關將軍,別叫人瞧見了。”
小丫頭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