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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元鶴卻也是惱了,拽著慧安手腕的右手一個用力,慧安吃疼輕呼一聲手上脫力那匕首便自掌心掉落。
而關元鶴抬腳一接,匕首便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地上。慧安只覺一陣心驚,尚未反應過來!就感眼前一暗,床腳的羊角燈忽而熄滅,然後便是一陣天翻地覆,她的身子發出一聲悶響,被大力推倒在床上,與此同時,一個重重的身體壓下,來人竟用他的雙腿死死夾住了她欲踢打的兩腿!
“你竟在床上藏刀!”
慧安瞪大了眼睛,心中發緊,便聞面前傳來一聲壓抑卻飽含怒氣的男聲,接著她便瞧見了關元鶴那雙幽沉無底的眸子。只那一雙眼陣在黑暗中似燃燒著熊熊火光般,熠熠間分明寫著惱怒!慧安一愣,透著朦朧夜色去瞧關幾鶴,見他眉峰緊蹙,一張俊臉鐵青一片,目光似要將她穿透,她不由一陣心虛,眨巴了兩下眼睛,不知該說什麼。
關元鶴見她沉默不語,冷哼了一聲,抬手便捏住了慧安的小下巴,怒道:“啞巴了?說話!”慧安被他一吼,嚇得身子抖了抖,吞了吞口水卻不知該作何回答。
這匕首是她在重生後就藏在床裡的被褥下的,許是心中沒有安全感,放把匕首在身邊倒是能睡的安寧一點,尤其是在和孫熙祥撕破臉後,她每夜入睡前總會摸下那匕首,確定它觸手可及,這才能閉上眼睛。只是這話她都不知該怎麼和關元鶴說,只怕哪個男人也不會願意娶個在床上藏了刀的女人……
111來個溼吻啊
慧安不說話,用力偏了偏頭,就瞧見那把被關元鶴打落的匕首靜靜地躺在床邊的木板上,正發著寒冷而清銳的光,慧安心中就酸澀了趕來,倔強地抿著唇越發不願開口。
大輝雖不甚注重男女大防,但不代表不要求女子謹遵禮數教化,三從四德。在這個標榜女子應賢淑溫婉、柔弱謙恭的世界,一個大戶閨閣小姐休說是藏刀了,怕是瞧著這種兇器都要白了面孔,而她卻在床頭藏著匕首,只怕任誰都會覺著不可思議,哪個男子又願意娶這麼個心思陰暗的女子回家?可難道她就願意這樣?若非心中難安,她又豈會整日和兇器為伍?時刻都準備和人搏鬥?
慧安想著這些,又見關元鶴怒氣衝衝他對自己發吼,她想著這些時日關元鶴的離去和他對自己的不理不睬,慧安心中那點酸澀和難過就越蕩越大。一發不開收拾起來。加之這十多日來侯府發生鉅變,她雖一直都處在上峰,費盡心機地設計孫熙祥鑽進了自己做好的套中,但她心中難免也是忐忑壓抑的。如今形勢便是再好,那孫熙祥便是再可惡,終歸卻是她的父親,用各種手段來對付自己的生身之父,不管出於何因,慧安心中怎會一點都不難過?
這連日來忙於整飭侯府內務,雖有童氏在旁幫忙,但到底她才是侯府的正經主子,大事小事還是慧安自己攬下的多。這十多日來,慧安雖面上不顯,但實際身體和心神都已繃到了極限,早就有些承受不住。孫熙祥就罷了,可關元鶴是慧安在乎的人啊,如今連他都對自己這般,這叫慧安心中怎能不傷心難過?聽他吼自己,還捏得她手腕生疼,慧安就覺著這人定是後悔了,定是厭惡了,登時一股子委屈和怨氣湧上心頭,壓都壓不住地爆發了出來。
故而慧安猛的就發起狠來,掙扎著便欲踹開身上壓著她的關元鶴,兩腳死命地踢打,兩手揮舞著不管不顧就往關元鶴身上又抓又扯,又捶又砸,口中更是沒個遮攔地叫喊著:“你放開我!我就是這個樣子的!當初在瑞門我能一鞭子將那東姜人的喉嚨戳穿,你便該知道我不是什麼賢良淑德的!我就是陰險,就是個殘虐嗜血的,我連生身父親都能算計,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我藏把刀在床上怎麼了,你不喜歡,想要那乖巧柔順的、謙恭賢淑的就別進我的門啊!你不是不理我了嗎,不是生氣要走嗎,幹嘛又回來欺負人!你走啊!”
慧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