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鋪展在慧安的身下,映著她小小的臉蛋兒,圓潤的小肩膀,散在猩紅色的緞子被面上,妖嬈又充滿蠱惑意味。慧安本就相貌豔麗,略顯深邃的眉眼間自來就帶著一股子嫵媚風情,如今映著這一頭狂野的大卷發,雖是年歲尚小,卻也散發著妖冶的豔光,叫關元鶴瞧得心都瘙癢了起來。他從不覺著自己是個視覺動物,但此刻心頭卻竊喜起自己的眼光來。

關元鶴目光閃了閃,便將目光從慧安的小臉上移開,轉而瞧向她優美纖長的脖頸,瞧向她脖子下面稍稍露出來的精巧鎖骨,再下面……看不見了!那交領的素白單衣將下面的風光遮擋的嚴嚴實實,只能瞧見因慧安急促喘息而被帶的一起一伏的飽滿胸部。慧安身上那件單衣本是寬鬆型的,只現在那衣裳似乎在慧安身後被絞住壓在身下了一些,故而慧安的胸口處,單衣緊緊包裹著那處的兩片渾圓,關元鶴甚至能瞧見那曲線頂端的可愛小果子。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瞧著瞧著,就覺那裹著胸部的單衣真真礙事。

慧安雖閉著眼睛,但他那視線根本就是無處不在,她覺著自己若然再不開口說些什麼,只怕會在他的目光下被燒得體無完膚,故而慧安抿了抿唇,卻道:“你……還不走嗎,天……天就快亮了吧……”

她這不說還罷,一說關元鶴瞧了眼床邊的沙漏,就蹙了蹙眉,心裡那股貓抓的感覺越發厲害。他只想著若這般離開,這一身的火氣可如何壓下?自己這風塵僕僕地趕了一路,自是要收穫越豐盛越好,何況他眼瞅著慧安是個好哄的,就這麼一隻傻愣愣的兔子在你嘴邊蹦噠,你若不多咬幾口那也對不住自個兒不是?更何況他從來就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

關元鶴想著這些便笑著點了點頭,卻是湊近慧安低聲道:“是該走了,這一別少說也要一兩年,你就不想睜開眼多瞧瞧我?”

慧安知道關元鶴是個冷麵閻王,從識得他,她見到的他多數時候都是冷漠、凜冽而嚴肅的,甚至說話還有些刻板,行事又總愛拐彎,想從他口中聽句直白點的話卻是不容易。而今夜的關元鶴直叫慧安結舌,只覺著他今日異常耐心,親切又溫柔,言談間直白的叫她臉紅心跳,方才那話甚至帶著一絲討好的親暱,這樣的他叫慧安心中早已甜成了一罈蜜,聞聲那心就顫了顫。想著他果真就要走了,這便生出了幾分不捨來,閃動著睫毛睜開眼睛瞧向關元鶴。她氤氳的眼眸迎上關元鶴含笑的眸子,只覺那一雙眼眸幽深深黑沉沉,仿若其中有個漩渦要生生將她捲進去。

慧安正瞧著,關元鶴卻猛然壓在了她身上,目光卻鎖著她一瞬不瞬。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偏慧安又著迷似的視線和他膠著在一起怎麼都移不開,只他壓在身上,慧安卻不由全身顫慄下,在他灼熱又溫柔的目光下登時身子發軟,似羞似怯的喊了一聲:“你下去啊……別……”

被壓在身下的嬌軀早已綿軟而無力,早已化成了一灘水密密實實貼在他的身上,關元鶴哪裡能沒有感覺?隨著慧安喘息,她那突兀有致的曲線,還有自她身上散發而出的少女幽香……這些無不叫關元鶴留戀,這會子叫他下去卻是不能的!

他感受到慧安的顫抖,心中竊喜她的敏感,面上卻毫不變色,依舊神情溫和親切地笑道:“乖,我就要走了,你別怕,我就是想抱你一會。就一會,嗯?別動,我不會叫你受委屈的……”

慧安聽他又說馬上要走,當即就紅著臉不說話了,只垂在身側的手卻動了下,勾了勾關元鶴的右手拇指。

關元鶴當即便抓了她的手,似感受到她心中的依賴和不捨一樣,他笑了笑,輕輕揉捏著她的手,然後卻猛然用力,突然五指侵略性地擠入她的指縫間,狠狠一握。

登時十指交纏,掌心相燙!這般極盡纏綿的動作瞬時便叫慧安的心縮了縮!

慧安本就被他那醉人一笑弄得眼前炫目,只他突然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