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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孫熙祥直嚇得埋在被窩中抖了一抖,這才鎮定地叫下人扶起身準備著裝,只他還未下地,便聽院子裡傳來喧囂聲,接著門被粗野的開啟,一群官兵便衝了進來。
孫熙祥尚且不知那賣藥婆子被抓一事,他躺在床上想了又想,願以為便是沈清的案子被翻了出來,沒有人證和物證,休說是將他定罪,便是做疑犯收押都是不能的,他如今還是朝廷命官,撐死了將他傳去問訊,只要他一口咬定不知,任誰也不能將他怎麼樣。如今刑部來了人,在孫熙祥想來,這些小吏多半還是要給他這個五品官臉面的,大概會是喬管家在前頭花廳招待他們吃飯,派人過來通傳一聲,待他穿戴齊整了,自行到前面乘上轎子去刑部以供問詢。
可他正準備著裝,這些人便衝了進來,一點的恭敬都沒,還個個佩戴兵器,凶神惡煞,孫熙祥便一下子愣住了。而那打頭的推官只瞧了孫熙祥一眼,便敷衍地拱了拱手,道:“有勞孫大人隨朱某走一趟吧。”
孫熙祥聽他言語中透著一股冷意,不由蹙眉,想著小小一個推官都敢如此無禮,自己如若忍下了倒是顯得心虛,孫熙祥想著便沉了面,卻道:“出去!容本大人沐浴更衣!”
那朱推官當即便笑了起來,接著譏笑著從懷中摸出一張紙來往孫熙祥面前一送,道:“孫大人瞧清楚,朱某來可不是請您到刑部吃茶聊天的,這是刑部發出的拘押文書,上頭寫得清楚明白,你孫熙祥涉嫌毒害前鳳陽侯沈清,即令捉拿歸案,這紅戳可做不得假!帶走!”朱推官話語剛落,便有兩個小吏上來按住孫熙祥的肩頭,一擰一帶推著人便往外走。
孫熙祥根本就沒料到事情己經到了這一步,待出了屋這才大喊大叫起來。他為官多年,當然知道若非刑部掌握了什麼證據,不可能直接來抓人,這下他只恐慧安和沈峰合謀造了假證,心中抓心抓肺的驚恐著,已是面無人色。這點孫熙祥倒還真是沒有想錯。孫熙祥雖從那賣藥的婆子處弄了毒藥,但這卻不能和沈清之死聯絡在一處。孫熙祥會被直接拘捕,卻是因那賣藥的婆子在沈峰和慧安的脅迫下,直接咬定“沉眠”是孫熙祥買來用在沈清身上的。
而慧安早惦記著瞧孫熙祥被抓的一幕了,她聽聞刑部來人便坐著軟轎往春韻院來,到院門時正見孫熙祥那驚慌失措、又不得不如瘋狗般亂叫囂著以抵心中驚恐的樣子,她不由冷聲笑了起來。笑了兩聲,慧安這才整理面色下了轎,一臉悲痛和擔憂的行至孫熙祥跟前。孫熙祥見她這般直恨得面色發綠,慧安瞧著心中樂得不行,面上卻又驚惶又可憐地道:“父親切莫擔憂,官府就是傳喚父親過去問話,女兒相信父親定然和母親的死沒有半點干係,女兒在家中等著父親回來……”
見孫熙祥咬牙切齒地瞪著自己,慧安只做未見,卻福了福身,對押著孫熙祥的兩個小吏道:“兩位大人可否容我父收拾齊整再行離府?耽擱不了多少時間的……”慧安是這鳳陽侯的主子,又得太后看重,將來更是相府的女主子,她的面子這些人豈敢不給?聞言,他們也不敢抬頭多瞧,當即便忙鬆開了孫熙祥,退到了遠處。
孫熙祥被拉出來身上外裳穿的歪歪斜斜,慧安吩咐小廝上前給他整理了衣裝,待小廝退去,她才靠近孫熙祥笑著道:“父親大人慢走,安娘還真好奇,您那沉眠的毒是用在了誰的身上呢,相信三司審案,這點小事定然是能查的水落石出的,父親說是不是?”
自那日侯府宴客孫熙祥被慧安算計之後,他便再未見過慧安,這些日子他被看守在春韻院中,早已將慧安恨得不行。方才瞧見她,孫熙祥用了全部力氣這才剋制住沒撲上去一把撕了她。如今聽了慧安的話,他一愣之下才明白慧安那計環環相扣,竟還有如此後招,直氣得兩眼冒血,登時抬腳便踢了過來,口中還謾罵道:“混賬!畜生!”
休說孫熙祥現在身體狀況不好,便